;他说好等把敌人打回去就带自己回老家吃那一绝的炊饼就汤的。
结果胖子却倒在了澜江边上,江水的对面,就是他的老家了。
妖物蚕食他的灵魂,这些人分裂他的尸首。
明明胖子人还不错的,还欠自己一瓶黄酒的。
他好像还喜欢隔壁医务班的那个谁的,是谁来着。
凌龙兵抹了把脸,他不想继续回忆那些个面孔了,风雨交加下,凌龙兵的剑尖寸寸进入那人的身体,雷法顿时遍布身体内部。
他要让这个人,以最惨的死法在自己面前死去。
一瞬间,他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够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凌龙兵的身后传来,是陈国松提着妖物的脑袋,失血过多的他即使止住了血,被贯穿的伤害也还是存在的。
“前辈。”
凌龙兵头也不回的说道:“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折磨他。”
“这是一场战争,但是我们是人,你这么做,和他们的区别在哪。”
陈国松站在凌龙兵身后:“修道不修心,只会让自己陷入愚蠢的沼泽中,变强了又如何。”
凌龙兵冷笑一声,随手抹杀了那人的生命。
“敌人已经进入了长青山脉,其中有四只大妖。”
陈国松顿了顿,还是补了句:“半步飞升的大妖。”
“先撤为妙。”陈国松捂着胸口,一瘸一拐走下山去。
凌龙兵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随手抹去了剑上的光芒,这道秘法不能维持太久,太费凌龙兵的心神了。
传说中的妖魔吗。
凌龙兵看了一眼身后,也跟着陈国松走下山去。
“他们大多是三人一组,主攻手吸引攻击火力,副攻手给主攻手承担压力,还有一个潜影手,虽然出手不多,但是可以轻易扭转局势。”
陈国松一面下山,一面给凌龙兵说明情况:“如果是大开大合的打,也许未必就会输,只是像我们这样散落的星火太多了,都不需要大雨倾盆,只要略撒几滴水,就熄灭了。”
凌龙兵望着陈国松虚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很严重?”
“嗯。”陈国松点了点头:“虽然用上了秘法第一时间就把伤口进行了修复还原,但是残存的气息还在,还需要点时间抽丝剥茧。”
陈国松说着说着忽然止住脚步,凌龙兵走出几步才发现身边人没有跟上,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龙兵,快跑!”
陈国松抽出剑,紧张的环顾四周,刚刚有一股很强大的妖气,是在哪,已经这么近了为什么自己才发觉。
凌龙兵看了看四周,耸了耸肩:“前辈,别神经兮兮的……”
“叫你小子赶紧跑!听不见吗!”
陈国松怒吼道,下一刻,整座山头被削去一半,陈国松堪堪躲过攻击,满天尘土遮掩住了来者的身形,陈国松眯起眼用上了洞察之术,这才看到来者的模样。
那是一位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的人,但陈国松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一位大妖。
因为那人的脖子上,赫然有一个小药瓶!
那里面装着的一定是魔王之血,能够让妖物短时间暴涨实力的东西,如若不是大妖,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要知道,就算是澜江那一战打了四天四夜,江都被染成了红色,战场上有此物的妖物也才不过一手之数而已!
“看起来,你们似乎很害怕我。”
看起来很年轻的妖物手里拿着一卷,笑呵呵道:“你们人类的书卷真是有趣,全是圣人言理,开口家国闭口修身,真是好大的道理,可惜道理虽大,能做到知行合一的却没几个。”
陈国松按住剑柄,不动声色地微微伏下身子:“你是什么人。”
那人却对陈国松的问题视若无睹,目光直接越过陈国松看向后面的凌龙兵,开口道:“看起来你很恨我,哦?不仅仅是恨我吗……”
凌龙兵开口打断那人的自言自语:“我给你个建议,以后打架前不要说话,武侠中,高手都是不说话的。”
“呵呵呵……”
那人笑了起来,拍了拍手算是对凌龙兵的话语表示赞同,随即一手抬起,凌龙兵顿时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恨意,果然我来到这里是对的,你们每天都在产生怨恨,恨我们,恨天地,恨身边人,甚至恨自己,果然人类这种东西,只要是存在一天,就会产生无尽的负面情绪啊。”
真名为恨的魔物随手烧尽手中的《百剑谱》,指尖对准凌龙兵的额头,恨的眼睛中充满了悲哀
一道火光掠过,恨略退两步躲开了那一记偷袭,随手打晕凌龙兵,这才望向来者。
那是一个肉眼可见的虚弱躯体,男人的双鬓遮掩不住的白发好似纸上墨点一般清晰。尽管男人的呼吸有些紊乱,那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和那近乎于无暇的火之息,都似乎是在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国松看了一眼被恨打晕过去的凌龙兵,似乎是有些放心不下。
“在你的身上居然看不到一丝对我的恨意,甚至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你的心湖都没有起一丝涟漪。”
恨拍了拍手,对着陈国松鞠了个躬,赞叹道:“只有你这样的强者,才有被我猎杀的资格,我叫恨,你叫什么。”
陈国松收剑回鞘,看了眼漫天的星辰,天好像快亮了。
回过神,陈国松看向恨,淡然道:“我的姓名你无须知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位火属性修客就好了。”
陈国松,灵剑师,火属性修客
呼吸一口,一气连绵不绝。
被削掉的山头上,点点火光正在燃起。
恨随手打掉陈国松那一次次的挥剑,似乎是看出了陈国松受伤不轻,连巅峰修为都使不出来五成,便有些失望。
原以为是一只可以让自己多玩会的蚂蚁的。
想到这,恨不禁对这个拼命挥剑的男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人类真的太弱小了。
像这样捶打三十年的肉体,也没办法修补断掉的双手,残疾的身体。
即使是再精湛的剑技,也没办法破开自己内心深处的心魔。
恨一手攥住陈国松的剑刃,看着陈国松满头大汗的模样,恨不禁啧啧了两声。
只是下一刻,却有一把飞剑直直的撞向恨的腹部,直接将恨撞飞了出去。
滚了好几圈才止住势头的恨趴在地上,望着陈国松,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
不仅是灵剑师,还是一位拥有双剑的纯粹灵剑师!
陈国松以气驭剑,右手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长剑,待到那个身影重新出现,陈国松提着的心又忽然放下来了。
临近死亡,人才显得更淡然一点。
双剑如游龙,陈国松的人身天地中,灵气流转,一气绵延不绝,渡口中的四件压胜物此刻熠熠生辉,竭力帮陈国松榨取身边所有的灵气。
恨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那没有一丝多余的剑招,那锤炼到极致的火之息,那与自己如同一体的佩剑。
如果再给他二十年,他会更强的吧。
恨一震身躯,身旁雨珠四散落在脚边,黑暗中,恨缓缓地拿出一支毛笔,那是恨的法器,真名食魇。
陈国松身形一闪,转转瞬来到恨的身前。
火光闪耀,连四周的落雨此刻都被高温蒸发。
恨点点墨汁,手中笔瞬间画出一道符法,在被烈火吞噬前,强大的水流从符中喷涌而出,陈国松来不及反应,只得撑着剑在原地对抗着水流,佩剑与陈国松一起,双方都闪耀出光明,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刺眼。
符法即将消失,恨也没有闲着,手中笔随着心念快速的勾勒,一座高塔从天而降,无数妖魔从塔内被释放出来。
有意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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