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目光锐利的看着眼前女子,似乎是在验证方玧所说之事的真伪。
那眸中压抑隐忍的恨意确实是演不出来的。
于是收回目光,裴曜便轻轻将面前的茶盏推到了方玧的身前。
“既如此,你来了孤身边,便可好好利用这重身份,做你想做的事了,不过,也得做孤想让你做的事。”
裴曜的语气略有顿挫,着重咬在了后半句。
对上他的眸子,方玧便觉得周身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心生敬畏,不敢妄动。
大约这就是裴曜二十来年在太子之位上已经养出的,上位者的威势吧。
“殿下是妾身唯一的依仗,妾身自当事事以殿下为先。”
方玧低声应下,顺势垂眸,一副恭顺模样。
见状,裴曜面上神色便柔和下来,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接下来便是一路无话。
而另一边,方珮的马车里,她正愤愤叱骂。
“这个贱蹄子,入了东宫还真以为自己攀高枝儿了,不过是替我受罪的棋子儿罢了,还以为自己掉进福窝了不成,竟敢算计起我来,什么东西,贱人生的贱种,给我提鞋都不配!”
“侧妃息怒,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呐。”贴身丫鬟兰芝忙劝慰,“她不过是一时风光罢了,眼皮浅的东西,日后且有她吃苦头的时候呢,太子还能真的宠她不成?奴婢瞧着,方才不过是就势发作,冲着咱们殿下去的呢。”wǎpkānshμ5
方珮冷哼,“有些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若不是运气好,恰巧先皇重病又膝下无嗣,哪里轮得到如此身份低贱的女人生的孩子做太子。”
当年裴曜的生母只是正四品令仪,生了他之后才晋位为嫔,死后追封的妃位,着实算不得高贵。
不过即便如此,这话也不能宣之于口啊。
兰芝吓得立即让方珮低声些。
“奴婢知道侧妃心里有气,可出门在外当心隔墙有耳,方才殿下已经恼了,若是侧妃言辞不慎,再惹上祸患,恐怕更要另咱们殿下不悦呢。”δhu5
提到大皇子,方珮才收敛了两分怒火。
不过心里依旧恼恨。
“路上时间还长,我慢慢收拾方玧这贱蹄子!”
兰芝点点头,忙奉上一杯茶,转移了自家主子的注意力。
不多时,众人就到了设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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