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夫妻二人依旧要赶着上班,李秀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闷声不吭的程江海。
昨晚泄愤式的狠揍,其实自己心里也是百般的揪痛。
只是程江海现在的顽劣确实是个问题,依着程家安的意思,再怎么疼爱,也不能完全地放任自流,揍一顿是必须的!
哪怕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那也得揍!
“江海,江海,你呆呆地在干嘛呢?”李秀兰走上前问道。
“我,我没干嘛。”程江海落寞地应声道。
李秀兰叹了口气,忍了忍心疼,说教道:“我给你讲啊,昨天打你,是让你记个教训,别给爸爸妈妈没事找事,以后可要学乖点了。今天自个就在家里蹲着,哪也不准去,听到了吗?”
“哦,听到了。”程江海黯然地点点头。
另一边的程家安边收拾东西,边告诫道:“江海,要记得打,以后就听话点,自己在家里玩,不要乱跑了。”
“哦!”
等到二人相伴出了门,渐渐走远的声音传来。程江海这才委屈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呕心抽肠。
好久才用小手抹干眼泪,抽泣着拿出一个的帆布黄挎包,往里面装了两个早饭剩下的馒头,再一次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门。
他要回去,回团场去。
离开这个“冷漠”的家,去找那个疼爱自己的姐姐,去找回那个熟悉的温暖。
按照自己隐约的记忆路线,程江海踉踉跄跄地走上了街道,奈何这年头也没什么像样的交通工具。茫然间,只能逢人便打听去往团场的路线。
可又有谁会搭理这个神经兮兮、眼泪汪汪的小屁孩呢。
看到前方两位买菜归来的妇女,程江海忐忑地上前,拉了拉其中一位的衣角,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道。
“阿姨,阿姨!”
“哟,这个孩子,你有什么事啊?”
“阿姨,你知道团场怎么走吗?”
“团场?什么团场啊?”妇女有点迷糊了。
“就是叫团场,坐火车去的团场。”程江海抽泣着鼻子,喃喃地说道,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就是坐着火车来的,当然也要坐着火车回去。
另一边的妇女诧异地说道:“这孩子说什么呢?这里是市区,哪来的火车啊?”
“小家伙,你是不是走丢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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