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妈,我得躲躲啊……”
齐家龙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习惯性地想找个旮旯拐角的地方躲藏起来,可当场就被蔡三姑揪住了耳朵根子。
“妈,疼疼疼……”
蔡三姑恼羞成怒地道:“不就是个何亦安,他能吃了你咋滴,你这个怂货还真被他给弄魔障了?”
“啊!妈,快放手啊,疼疼疼……”齐家龙惨叫连连,蔡三姑无奈地撒开了手,一阵余怒未消。齐家龙痛苦地揉揉耳朵,突然反应过来:“呃,也是哦,我怕他干嘛呀?对了,妈,你赶紧去打听打听,他回来干嘛?”
蔡三姑翻了翻白眼,气结道:“这有什么可打听的,回来就回来呗!”
齐家龙眨巴眨巴眼睛,怂恿道:“你去看看,他不是要考大学吗?考上了没有?”
蔡三姑上前扶起水桶,气咻咻地诅咒道:“考不上才好呢,考上了,他们得意,你妈添堵。”
齐家龙嘴里嘟囔着:“我觉得考上才好呢?”
蔡三姑又愣了愣,抬起头诧异地问道:“啥?你啥意思?”
“他考上了,不就滚的远远的了嘛,从此再也不回团场了,我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齐家安欣然地幻想着。
“呼”一阵疾风过后,蔡三姑的巴掌准确地落在了齐家龙的后脑瓜上,发出嘎嘣脆的响声。
“滚,你这个没球用的东西……”
何亦安回来了,时隔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如愿以偿地回来了。此刻的程家一众人当然不知道何亦安回返的消息,除了程江河跑去了书摊上看书,其余人都在院子里忙碌着。
程家安正忙着捯饬着那棵渐渐抽枝散叶、生机勃勃的小杏树。
你别说,有着程江海不定时的“施肥”,小杏树长势还挺迅猛。照此下去,说不定过上个五六年,李秀兰还真能吃上儿子童子尿浇灌出来的硕果。
只是程江海的尿液实在有点太多,除了能给杏树饱施营养外,还把多余的肥料撒在了被褥上,骚臭难闻。
恰逢周末,程江水帮着李秀兰在院子里拉起了绳索,将满是“地图”被褥床单统统晒了出来,而程江海则被母亲勒令站在院子正中间进行着体罚。
局促不安的他除了稍显紧张外还有点羞涩的脸红,毕竟大了一岁,也稍微有了点羞耻心,尿床这事还真不是男子汉能干的事。
也许是站的久了,程江海本想扣扣发痒的屁股缝缝,看着母亲狠狠甩过来的眼神,吓得赶紧将手放下,紧接着耳畔传来恶狠狠的雷霆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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