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式的天才或是国民公会式的意志,是以自由的专制去打倒奴役的专制的强有力的手段。
虽然亚瑟瞧不出来自由的专制与奴役的专制除了形容词不同以外有什么区别,但最起码在这个时候,路易与他的伯父们很不对付总归是对的。
但是,路易不满意归不满意,可要想他直接跳出来与伯父们撕破脸皮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由于拿破仑唯一儿子的离世,而他另一个伯父热罗姆·波拿巴的孩子们年纪又太小,所以路易已经顺理成章的在波拿巴家族的年轻一代中占据了首要位置。
路易本人相当明白,如果他失去了家族的支持,丢掉了波拿巴这个姓氏,那么他就什么也不是。
这次他陪同亚瑟来到巴黎本身就是一次政治豪赌,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由于路易·菲利普决定派他去迎回拿破仑的棺椁,豪赌的收益正在初步显现。
即便伯父们肯定会对他私自会见路易·菲利普的行为感到震怒,但是,只要他能成功完成护送任务,那么长辈们的愤怒就不重要了。
他将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波拿巴,一个受到全法兰西人承认的波拿巴,他将不再需要波拿巴家族长辈的认可。
为了完成这次豪赌,即便经过了亚瑟的劝说,路易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决定踏出这一步。
但是现在,亚瑟却替他带来了另一个全新的**项目——取代波旁正统王室成为朱安党人的领袖。
这个项目与迎回棺椁相比,它的困难程度与招致家族愤怒的等级显然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如果迎回棺椁还能找个‘让拿破仑重归故土’的蹩脚理由来掩饰,那接纳朱安党人则意味着公开与波拿巴家族联合共和派的整体路线唱反调。
这样一来,路易虽然会成为一个波拿巴,但他很大概率上也就只剩下一个波拿巴了。
这样的方案,不由让他想起了当年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名言——朕即国家。
换而言之,亚瑟·黑斯廷斯赋予他的路线便是——朕即波拿巴。
亚瑟知道路易一时半会肯定无法给出明确的回复,不过他并不着急,并且他也不认为以路易现在的实力能够在偌大的法兰西翻出什么风浪来。
路易·菲利普的王座虽然不稳固,但是他的王冠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倾覆的。
正如那群朱安党人抱怨的那样,全欧洲的目光都聚焦于巴黎,在过去这个世纪当中,巴黎的走向就决定了整个法兰西的走向。
而路易·菲利普此时已经死死的抓住了巴黎的心脏,高级知识分子被请进了内阁与议会,以苏尔特元帅为代表的军头纷纷效忠,银行家、地产开发商则是他雷打不动的铁票仓。
文艺界的领袖们虽然稍有微辞,但是相较于查理十世的反动统治,如今的政治风气已经宽松了不少,因此他们目前仍在观望。
不论欧洲的自由派们承认与否,至少从去年六月先后在巴黎和旺代爆发的共和派起义与保王党起义以及更早发生的里昂工人起义来看,七月王朝政府的行动依然是强而有力的。
巴黎共和派起义在两天之内便被平定,贝里公爵夫人率领的保王党人也在维埃耶维尼涅被王室军队击败,甚至于路易·菲利普还忙里偷闲的派遣法兰西外籍军团完成了对阿尔及利亚的入侵。
亚瑟笑着给路易倒了杯酒:“我今晚也许是喝得有点多了。路易,你要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看见一群可怜到连鞋都没得穿、像是山中野人一般的农民,真的很难不对他们心生同情。我还记得当初我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巴黎时,你一度很犹豫。
你告诉我:‘倘若我们去巴黎,而且我目睹眼前发生残害人民的事,我会忍不住站在人民一边。’直到今天晚上之前,我都没办法理解你这句话的含义,但是见到那群朱安党人后,我总算明白了你的意思。身为一名领袖,确实有必要对整个民族负起责任来,不论是工人、农民、商贩又或是其余的可怜人。”
说到这里,亚瑟又谈论起了路易的处女作《政治梦想》:“你说过,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将两种民众相结合,即拿破仑与共和国。为了避免外部的侵略、内部的纷争,有必要将君主制与共和国进行有机结合,一种结合了共和制优点而又规避了其缺点的君主制才是法兰西的未来。
当然,为了保障自由,必须还要施行全面的选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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