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厨房里下锅了。
维尼一边打还一边气喘吁吁的骂道:“亚历山大,出剑啊?你为什么不出剑?你以为不出剑,我就能原谅你吗?今天这场决斗台,注定咱们俩之间只有一个赢家,就如同在多瓦尔那里一样!”
大仲马叫苦不迭道:“维尼,你这是何苦呢?多瓦尔早和我说过,她同我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她只吻了我一次,而在她从伦敦启程回巴黎时,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维尼听到这儿,攻速也慢了下来:“她说什么了?”
大仲马道:“我感谢她不远千里来伦敦替我撑场子,她只是说:‘啊!你太客气了,我的大宝贝儿!我之前可有一阵子没见你了。’”
“啊!!!!!!!!”
叮叮当当!
维尼一连砍出好几剑,但大仲马全都防出去了。
“维尼,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我又告诉她:‘你见不到我,也是没办法。最近这一两年,我要么忙着做革命的父亲,要么忙着做孩子他爸。临别之际,我能再求你一个吻吗?’”
叮叮当当!
两人的剑上全是火花。
“维尼,你别急着生气,后面还有呢。多瓦尔有些为难的和我说:‘抱歉,我……不能吻你……因为,我变好了。’
我好奇的问她:‘你的这场‘革命’又是什么引起的呢?’
她告诉我:‘阿尔弗雷德·德·维尼,我被他给迷住了。爱是他唯一的本性,他待我像公爵夫人,把我叫做他的天使,还说我的身子是他唯一的灵感源泉。’
维尼,到了这个时候,我便知道了,在这场关于多瓦尔的决斗中,我早就败给了你。既然如此,咱们的决斗还有什么意义呢?”
维尼听到这话,气喘吁吁的一手拿剑,一手掐腰:“亚历山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大仲马情真意切的点头道:“维尼,我说过很多次了。多瓦尔那天在剧场对我的拥吻,只是一位伟大演员的情难自已,你知道她是多么出色的一位演员,她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进去了。”
维尼听到这儿,忽的深吸一口气,他的头脑好像已经冷静了下来:“这……说的好像也是。她就是那么疯狂的一个人,正因如此,她才能成为巴黎最当红的女演员……”
大仲马诚恳道:“维尼,谢天谢地,咱们俩之间的误会终于解开了。既然如此,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是谁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吗?那个该死的小人,那个离间我们友谊的恶棍,究竟是谁呢?”
维尼看起来有些犹豫,他抿了抿嘴唇:“是……是巴尔扎克告诉我的,至于他是听谁说的,我……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想来,巴尔扎克多半是听雨果说的,雨果……他估计也是听别人说的。”
大仲马听到这话,胸中登时窜出一团火来:“巴尔扎克!又是这个无赖的混蛋东西!”
大仲马说到这儿,咖啡厅中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咸不淡的声音:“亚历山大,你可没资格这么说人家,他不过是把你干得事情如实复述了一遍罢了。你确定不给维尼先生展示展示你那件因为多瓦尔夫人情难自已,扯烂的燕尾服和白衬衫吗?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是打算把那件衣裳当成收藏品来着。”
“什么?!”
维尼听到这话,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登时又顶到了嗓子眼,他抬起花剑正要去刺大仲马。
岂料一根手杖蓦地挡在了二人中间,手杖顺势一个发力,便将维尼的剑尖带偏,旋即又轻巧的一顶,维尼只感觉手中的剑柄就像是抹了油的泥鳅一般,怎么也捏不紧,呛朗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正要弯腰去捡,一只黑色的马靴却忽然浮现在他的眼前,死死的踩在了花剑的剑尖。
维尼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红眼睛。
“先生,根据法律,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破坏公共财物和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罪名,您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否认您的罪行,并委托您的律师在治安法庭上提出正式抗议。但是在此之前,我有权根据政府与法律授予我的权力,对您实施逮捕。您看您是服从我的决定,还是再给自己加一条拒捕的罪名?”
叼着烟斗的维多克紧随着从亚瑟的身后走出,他拍了拍亚瑟的肩膀打趣道:“老弟,又在犯职业病,冒充正规军?以法律的名义逮捕你,这话可不是咱们这俩落难的约瑟应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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