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国民自卫军防止朱安党人掀起暴乱。但是他这忙里忙外的上蹿下跳,最后却因为发现法兰西没有实现他想要的共和体制而大发脾气。
维多克摆手道:“你不能这么看。亲王阁下没有当上外交大臣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资格,而是因为在七月革命后,他认为维护与不列颠的良好关系便是目前法兰西最重要的外交政策,因此才会主动请缨前往不列颠。而且,虽然他只是大使,但他却从不把我们的外交大臣莫莱放在眼里,而是选择直接与国王陛下或是陛下的姐姐阿德拉绮达公主联系,当然,偶尔他也会让他的侄媳丁诺夫人给梯也尔通信下命令。虽然外交大臣官邸设在巴黎,但实际上整个法兰西的外交政策都由伦敦的大使官邸制定的。”
亚瑟笑着摊手道:“维多克先生,您知道的我可是个诚实的人,我只是有一说一。”
“那倒不至于。”亚瑟回道:“我是在昨天梯也尔先生的宴会上听别的客人说的。”
最重要的是,在波旁王朝时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对派,而且在现在的国王陛下登基时,他又是文艺界当中第一个明确表示支持七月王朝的。他不像是文艺界的大部分人,波旁当政时支持波旁,等到七月革命结束,大局已定的时候才逐渐调转枪头支持新王朝。所以,他对国王陛下也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正因如此,国王陛下对于他的封赐才会格外的大方。”
维多克喷云吐雾道:“凡是从那个年代活到现在的,全都是又奸又猾的狐狸。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以偏概全了,但凡是经历过大革命还能活到现在的,要么出卖过自己的朋友、要么背叛过自己的亲人,最次最次的也反反复复的灵活转换过阵营。”
虽然他很想直截了当的问维多克一些法兰西的敏感话题,但为了不引起这位智力超群的神探的反感,亚瑟只能另辟蹊径的寻找一个最能被法兰西人接受的巧妙切入点。
维多克听到这儿,忍不住对亚瑟又高看了一眼。
“梯也尔邀请你去参加他的宴会?”
虽然亲王妻子葛兰夫人年轻的时候也很美丽,但是却始终不太擅长交际,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什么长进。正巧那个时候,亲王阁下的侄媳丁诺夫人正在和他丈夫闹离婚。我听说,她那个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赌鬼,甚至曾经赌得只剩一条穿在身上的裤衩,硬着头皮来找亲王阁下借钱。阁下作为叔叔,却从不言语训斥他,而是每次都慷慨解囊。
维多克一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呵呵直笑。
他们正打算拦下一位客人问问情况,但还不等二人张嘴,便听见咖啡馆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怒吼。
“维尼,冷静!我的好兄弟,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该死,你相信我,我绝对无意冒犯你。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冲突,那都是我的不对,绝对不是你的问题。你现在就算扣动扳机,把我给崩了,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你在干什么?快把你的枪拔出来,我要堂堂正正的和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我不需要你的歉意,今天你和我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泰然自若的从这间咖啡厅里走出去!”
“维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对你拔枪的。多瓦尔的事情,我真的发自内心的对你感到抱歉。我……该死!我不是个东西,我明明知道他是你的女人,但……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维尼,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记得之前那次吗?奥代翁剧院的经理想让我写一部以拿破仑题材的剧本,但是我并不热心于拿破仑,因为我父亲在他的手下吃尽了苦头。为了让我从命,他们就把我骗到了剧场里,把我关进了一间与女演员卧室相通的房间里,然后还让当过拿破仑情妇的乔治小姐勾引我,让她当着我的面入浴,我一个没忍住,就……就在八天之内把《拿破仑·波拿巴》的本子写出来了。维……维尼,我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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