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铺。但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财产较少而被其他议员瞧不起。或许这些情况,在我们不列颠人看起来很奇怪,但这就是新兴国家奇妙的共同点,他们这里缺乏一个有专业知识的绅士阶层,因此也没有太根深蒂固的等级概念。
是的,我其实并不讨厌这些南美国家,甚至在有些地方我还挺羡慕他们的。他们大多刚刚从宗主西班牙的手中赢得独立,所以这里盛行极端的自由主义,对外来宗教的宽容、对教育的重视、新闻自由、为所有外国人提供方便,尤其是对我们这些跟科学沾点边的人,他们的热情经常令我们动容。
老人自然有他的优势,因为他们的阅历通常很多,吃过的盐比我们见过的沙子还多,所以他们做起事来通常很稳重。但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气魄,我们确实什么都不懂,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许有些事情确实很危险,但试的人多了,总有一两个撞大运的会成功。
这种形容放在国家上也是很贴切的,在不列颠待了一辈子的人肯定没办法想象整个南美洲的人民是怎么生活的。这里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太疯狂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数不尽的牛羊以及一大块一大块的烤肉,见了面就把你当朋友的高乔人,形同虚设的法律制度,以及随时可能从任何地方窜出来的劫匪和强盗们。
呜呼!这就是奇妙的南美洲,疯狂的人和野生动物,不列颠的绅士们来了这儿只需要一天就会被野马撕烂他们的时尚马裤,淑女们来到这儿一天得晕倒个百八十回的。当然了,我最喜欢的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呵呵,我是说风情万种的当地姑娘们,我热爱她们。
当然,热爱的前提是,她们最好不要在最近惹到过臭鼬。亚瑟,相信我,就连最忠诚的猎狗被吆喝着去追它的时候,刚一嗅到几滴臭鼬分泌的油脂,勇气也会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则是剧烈的恶心呕吐、涕泗横流,那味道就算在一英里之外也能嗅到。因此,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南美洲的所有的动物都很乐意给臭鼬让路。
亚瑟,你瞧,纵然你很博学,你是咱们伦敦大学最杰出的历史系毕业生,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存在呢。你应该走出不列颠这个屎盆子,到世界各地好好地走一走,要不然就连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都要超过你了。
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了。我永远不可能在博学多才上胜你一筹,因为我已经把我毕生的才华付诸于对女性的研究。话说回来,亚瑟,你到现在有没有和哪位喜爱的女士深入的交流过?
呃……我不是想要打探你的隐私,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你知道的,我是个光明磊落的家伙。但是……人总归是有好奇心的不是吗?
而且,而且……如果你连交流都没有过,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那……岂不是太遗憾了吗?
该死!我到底在说什么蠢话呢?都他妈怪亚历山大这个胖子!这狗日的编故事编的也他妈太真了!会写点和剧本就把他给能耐成这样了?
等我回了伦敦,我一定要砰砰给他两枪,在他的裤裆上开几道口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他明白,乱编故事可是要他妈付出代价的!
……
亚瑟,你会给我回信吧?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许不好,但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抽空赏两个字给我就行了。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床上的,床下的,苏格兰场的,还是《英国佬》编辑部的都可以。
如果这些你都不想写,哪怕画个查尔斯的秃头寄给我也行,这是最简单的了,你只需要画一道弧线,没必要点缀什么乱七八糟的头发,反正他迟早也会掉光的。
不过,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连这都不愿意寄给我,亚瑟,我就只能真当你死了。但……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因为你肯定还活着。说不定这会儿你就坐在苏格兰场的办公室里,拍着肚皮大笑着对属下念我的信呢。
你心想:“哈!埃尔德这个小子,简直是太天真了,我真羞愧居然和他念了同一所大学。这么明显的鬼话他都相信,他宁愿相信一个法国人,都不愿意相信我还活着。怪不得这家伙会被里约热内卢的妓女给骗的浑身上下一便士都不剩呢。”
你以为我会因此生气?
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亚瑟,你的朋友,高贵勇敢的埃尔德·卡特先生,可不是那么没有肚量的家伙。
如果你想嘲笑我,你最好让我知道我就像个小丑。这样的话,你能获得的乐趣才会更多。
你的伦敦大学校友,一起欣赏过高雅戏剧的伙伴,也一起辱骂过不列颠腐朽不堪的黑暗,欠你两周房租的租客,这辈子以及下辈子最好的朋友,借了你二十镑至今仍未偿还,而且也不考虑偿还,除非你亲自找我收账的埃尔德·卡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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