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后面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丧事的活儿没少接,各种死人没少见,但这太平间我是真心不喜欢来。
用师父的话来说,这人死了以后就该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提倡和强调的。
但无论是医院也好,还是警察局也罢。这太平间的使用原则就是没有找到认领家属,或者因为某种案情需要,就绝对不会让死者入土,而是像咸鱼一样被冻在冰柜里。
林法医带我来到一排柜子前面,卡啦一下就把其中的一个柜子给拉开,一股冷气从柜子里涌出来,躺在这柜子里的正是今天坠楼的那个男人。
我双手合十对着男人拜了拜,“大哥莫怪,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打扰到你了请多多包涵,千万不要和小弟斤斤计较。”
我话还没说完,林法医就把两只手抄在兜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道,“张先生,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死了,大脑和心脏都处于停止状态,耳膜不会震动脑神经不会再传递信号。所以你现在做的这些他并不知道。”
我整个人一僵,这林法医还真是毒舌啊,怎么现在的女人一个个全都是这幅德行?
林法医也不和我多废话,她丢给我一双橡胶手套,自己也戴上后伸手在男人的脖子上摸了摸,“和我之前在会上说的一样,这男人的颈椎有严重的错位。也正是这个错位让他的气管变窄导致他呼吸困难。但我推断致命的内出血是因为他肋下骨折刺破脏器导致的。具体到底是怎么样,只有等解剖了才知道。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次奥,这妞一来就和我说一长串专业的术语无非就是想看我出丑。我也不像她那么淡定,能够这么随意的去碰死人,我最多只能凑近一点看。
当我看见魏成祥脖子上有一个黑色小点的时候,我疑惑地开口问道,“林法医,这小点是什么东西?看上去不像是黑痣。”
林法医淡淡地说道,“我也注意到了,但就是个针孔,应该是受害人在遇害之前不小心在哪里扎到的。”
“这就奇怪了,受害人死的时候手上有带戒指什么的吗?”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直起身来,右手伸出食指朝着林法医的脖子戳了过去。
还没等我手指戳中她,林法医就很快的跳开,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这妞被我吓得够呛,我心里一阵暗爽,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随意地开口道,“哦,只是做了个小实验而已。假如我现在手上就拿着一根针,在刚才那种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刺向你你都能敏捷躲开,那受害人到底是怎么不小心才会在脖子上留下这么个小洞呢?而且他的手上还没有戒指之类的尖锐物品。”
知道我在整她,林法医咬牙切齿地憋着怒气道,“那又怎么样?他脖子上的这个小洞和杀人狂有什么关系吗?”
我眼睛一眯,“还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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