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只手拨开挡在眼前的碎发,语气竟有些轻快,可接下来说的话却极其是可怖诡异的:
“侯爷一人的命有什么好要的,嘻嘻若是寂玄长老还活着,他定知道,我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屠人满门。”
他先是从头到脚如掉进冰窟一般瞬间寒意倒窜,可神志却还算保持着一分清醒。
男人尽全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定声开口:
“好大的口气,东都洛阳,天子脚下,岂容你一个身败名裂的孤女说了算?!”
“说得对,自然是陛下说了算。”
黎芊音凝神聚炁,只觉得指尖源源不断的内力从身外向体内涌进。
好险,若是再过一会,这寂玄体内的功法内力恐怕就要消散了。
“从洛阳到平州的路上,沧州横海军节度判官吕兖,侯爷可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永定侯心中一颤,却未吱声。
那日李尘进大将军来营后,他悄悄派人去了趟沧州,据说吕兖死状惨烈,浑身上下竟是一点血肉都没有,仅一张人皮耷拉在骨架上。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那少女手中的动作,和寂玄肉眼可见之下消瘦下来的尸体,霎那间顿悟。
黎芊音余光瞥到男人因极度惊惧连连后退的模样,嗤笑一声,继续说:
“你二人暗中勾结,私下建立「宰杀务」,蚕食百姓,将人肉作军粮,再将原本的粮草高价售卖,进了自己的腰包。”
“此事被一纸状书递上去,闹得朝中沸沸扬扬,天下百姓无不想将你们抽筋扒骨——就算皇帝想护你,也无可奈何。”
难怪难怪李尘进会突然去了沧州,然后又到北境紧盯着他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可是这生意已经做了有一年之久,当地不少做官的有所耳闻却不敢声张,为何最近才
他倏然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矮案上的李鹤飖,长刀带着鞘往地上一拄,把玩着酒盏缓缓抿了一口。
“难道是你?翊王?没想到你人在北境,胳膊却伸得这么长——顶着死人身份,竟也能在朝中翻云覆雨?”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李鹤飖“啊”地一声抬头。
他眯起眼睛一笑,摇了摇头,“侯爷这回可猜错了,这些我也没想到,全是芊音一人的本事。”
“怎么可能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黎芊音直起身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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