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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自小同我父王南征北战的兄弟,文礼史书是半点不懂,做出此等低劣之事的确是本汗的不是。”
耶律德谨语气诚恳。
“这位想必就是卢大人家的大公子了,虽说你与我姐姐并无血缘关系,但论起辈分也当叫我一声舅舅才是。”
“只有和谈,没有归降。”
卢文用出言打断耶律德谨的叙旧,语气坚定:
“可汗难道真以为天下百姓人人只想活命,而弃民族根骨于不顾吗?”
“卢大人此言差矣,现下天下大乱、饿殍满道,中原疆土飞崩离析二十余载,难不成卢大人身居高位,就为了这所谓的根骨,毫不在意百姓生死了吗?”
耶律德谨冷笑,“更何况,平州又何尝不是背弃中原?中原天子虎视眈眈,如今的局势,平州降与不降,下场有何分别?还请卢大人三思。”
“啪——”
那个在殿上一直沉默寡言的玄衣男子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搁在了案上。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
“嗯?可汗说的精彩,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稍稍抬眼,姿态冷戾。
唤退了所有的侍从下人,他的目光在殿内每一个人的脸上细细扫过:
“可汗可知,辽丹伐平,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开疆拓土,奠定基业。”
“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鹤飖抚掌大笑,“好哇,既如此,本王便同可汗打个赌——若可汗今日出不了这个门,可汗可以猜猜,这外面会发生什么?”
“可汗!”
此刻,有一辽丹将士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冲进殿中。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人伏在可汗耳边急匆匆地说道:
“可汗,我军营中马匹粮草被尽数销毁,大军赶回支援却路遇伏击。”
“就连那北城将士们也被包围,困于城内,乱箭齐发。”
“辽丹,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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