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有几分疑心,李尘进又放长了鱼钩。
“昭南将军虽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是定国安邦的大功臣,可为什么还有一大批人说他是使得辽丹得以突破长城防线、从而长驱直下侵犯中原的罪魁?”
“可当时,辽丹王分明就是从平州西边的阴山至幽云地区绕道而行,也就是说,辽军压根没有同昭南将军一行有过交锋。”
“你父亲,就是个背锅的。”
“可既如此,你不好奇吗?为什么你父亲的亲兵会全军覆没?”
“当初传闻昭南将军被一把火烧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可为什么他的尸首会被抬到这里?”
“那个假尸体身上、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玉佩是谁从将军身上取下来放上去的?”
“为什么需要混淆视听?”
“你不好奇吗?发现假尸体的时候,昭南将军——你的父亲,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男人的声线柔软清透,可言语却似索命的无常。
“你还知道些什么?”
黎芊音上前走了两步,眼中情绪复杂,却不敢再看地上那具尸体。
不管是李鹤飖,还是明霁,又或是眼前这个敌友难辨的白衣将军,他们都曾提起过父亲的事,可内容却天差地别。
甚至那块被李鹤飖还回来的玉佩,现在还在她的枕边放着。
“这些不过是我一面之辞罢了,姑娘想知道真相,不如自己去北境问问永定侯赵将军。”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李尘进笑起来如沐春风,“在下是个纯臣,自当是忠君爱国,黎姑娘似乎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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