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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半睁着眼,小溪一样的血迹在他嘴角流淌。
这件事最终在他口无对症之下不了了之,苏谈墨关了她一星期禁闭,只允许她在自己房间活动。
这对于苏灯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这个时候,她只是觉得父亲不喜欢她过于顽皮和淘气,没有一点名门淑女的样子。
可直到初二时,她回家看见陶鸿山和父亲在大厅沙发,商量收顾墨为徒的事情,她才真正确定苏谈墨对他的偏爱。
陶鸿山在油画方面的造诣,国内无人能出其右。
苏灯在小学时曾多次在苏谈墨面前,表达她对陶鸿山的崇敬及其作品的喜爱,可换来的回应却只是他带她去看了一次画展,中途还因为临时有事,把她扔给随行的胡妈妈了。
苏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敢直接表现出来,那一巴掌虽未打到她脸上,却足够她记一辈子。
一环扣一环,苏灯对顾墨的恨意再次从这一件致命的事上,像座火山般喷发而来。
一月中旬。
正坐在床下拿平板打谱的苏灯,眼睛余光中感觉到什么,抬头望去。
宿舍紧闭的落地窗外,阳台上漫天飘雪,悄无声息,却落得很急,倏然就把于空中峭立的枯枝萧索成了银白。
“哇,下雪了,你们快看啊。”卢瑶瑶扒开落地窗,欣喜道。
洛安市很少下雪,自苏灯记事以来,只有她六岁那年的冬天,雪厚得把她小腿的一半都淹没了。那天,她刚放学,却没在校门口看见来接她的司机,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尚是孩童的她顶着冷冽刺骨的寒风,一步一个脚印,摔得鼻青脸肿,一个人走回了苏家别墅。
陆曼曼离开了,只有胡妈妈撑着伞在门口等,看见她来,眼睛通红的把她抱进怀里。
“这是今年洛安市的第一场雪啊。”赵欣怡裹紧围巾和帽子,拿着手机冲到阳台开始一顿拍。
不一会儿,沈梦也跟出去,三人在阳台嬉笑打闹,甚至向苏灯借了一次性手套,把积在栏杆上的雪堆起,团成团,再点上不要的瓶盖,顿时,一个奇丑无比的雪人横空出世。
苏灯裹紧身上的衣服,笑着歪头看了会儿,继续坐在位置上,拿平板打谱。
围棋的规则已经烂熟于心,死活题也做了不下百道,但要在与沈煜清儿时的那局棋里取得胜利,苏灯还差了些火候。
打谱是根据围棋名局的棋谱,按照其中对阵双方的落子顺序,将对局在棋盘上再摆一遍,从而提高棋感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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