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也不吵闹,交谈也是低声言语。
苏灯置身其中,明亮的白光从头顶打下来,衬得她面前那副油画的古典画框都染上些圣洁的味道。
驻足观望,她的目光被画里浓墨幽邃的颜色吸引,像是随意铺陈勾勒,可清晰的纹理又显示出空间的纵深感。
远看成形,近看时那细节之处的高妙渲染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苏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却陡然撞上一个温暖的什物。
她转身,刚想说声抱歉,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是你?”苏灯惊奇道。
那人也明显认出了她,惊讶之余,嘴角扬起和煦的笑,“好巧。”
他放下相机,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宋长锦。”
苏灯咀嚼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长街长,锦衣锦。”
“苏灯,灯火的灯。”她伸手与他手心相握。
“你也喜欢莫西吗?刚才似乎看你在这副《粉色睡莲》面前站了好久。”宋长锦问。
苏灯点头,看着面前的画微微出神。
莫西是19世纪的天才画家,这次画展主要的展品就是他的三十余副油画。
她自小便酷爱他的绘画风格,那个以精妙的笔触,携着浓重的色彩画瞬息万变的光影的男人,曾被她视作一生想要攀登的高峰。
而引领她走上这条登山之路的,是她的母亲陆曼曼,那个以擅画茉莉而少年成名、名噪一时的女人。
苏灯明显继承了她的绘画天赋,她也亲手为她装饰了梦想的翅膀。
可变故陡生,还未等苏灯鼓起勇气跨过悬崖,真正翱翔于九天之上时,陆曼曼又亲手撕烂了她的羽翼。
目光飘然,她看向自己纤细的、却早已失去灵魂的右手,眼里逐渐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
“看来我们的喜好也很一致。”宋长锦说。
苏灯回过神,看向身边的男人,“怎么说?”
“很多人认为莫西的《日落》,无论是从艺术性还是观赏性的角度,都是他这个画派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我不否认《日落》确实具有极高的价值,但我认为,面前这副《粉色睡莲》才是真正表现他技法的巅峰造极之作。”
苏灯下意识的点头,转而问起原因。
“你看。”宋长锦抬手,修长的骨节在空中框定的一个区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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