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动作没停,一个接一个地朝鸨母扔去。
而鸨母也跟表演杂耍一般,身子灵活地一个个全部接住。
温秋筠笑着问,“这些够不够让你的女儿现在醒来?”
鸨母见状觉得果然是来了大客户,虽然温秋筠等人她从未见过且来历不明,但看这挥金如土的气势,想必是京城哪家高官贵族外出游玩的小姐来永州玩耍,到嘴的大肥羊她怎么可能放过?
鸨母在风月场里浸淫许久,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仍想继续索要金银,便故作窘态,“实不相瞒,老身经营这卖笑的烟花之地本就是为了给大人们带来乐子,只要您不缺金子,我们哪有不做生意的理?只不过暖颜阁名声在外的就我这九位女儿,我虽然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之苦生下她们,但养育至今也都是我手心上的肉,我一视同仁,从来不厚此薄彼,姑娘只给我六颗,我真不知道是去叫醒哪几个?”
温秋筠见鸨母虚情假意地变着相要钱,并没有感到厌恶,因为如果换做是她也会如此。
青楼这门营生虽不是刀尖饮血,但也是放弃脸面,为人所耻,尊严都不要了,那可不得多挣点钱吗?
后世流传的俗语“姐儿爱俏,鸨儿爱钞”,这也是必然之事吧。
所以温秋筠将手中的钱袋子全部扔给了鸨母,“这些够吗?”
鸨母打开钱袋子,一时间数不过来里面金灿灿的金珠,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鱼尾纹处的皮肤仿佛都被挤皱了一般。
鸨母只当温秋筠是一掷千金,对金钱没有概念的富家千金,通过挥霍来寻找快感,喜欢自己唯利是图的谄媚姿态。
而温秋筠的善意其实是来源于上一世她经营风月场所而产生的对鸨母的感同身受。
温秋筠想到了时代洪流中青楼女子互相倾轧的悲剧命运,还有自己养女桃夭的悲惨身世,触及了她的伤心之事,便对鸨母天生带了一丝怜悯之情。
鸨母赚到了钱心花怒放,急忙回复温秋筠道,“够了够了,我赶紧女儿们去梳妆打扮,招待各位贵客。”
温秋筠并没感到满意,“既然够了的话,那我要暖烟阁现在就把大门打开,跟晚上一样营业,我喜欢热闹。”
鸨母点头如捣蒜,“开,开,现在就开!”
鸨母接着又踹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厮,“狗子,你赶紧把伙计都给我叫回来,跟他们说也不是白干,工钱都另算。”
鸨母服务意识很强,又扭头对温秋筠笑脸说道,“各位大人,咱们先去楼上最好的包间稍事歇息,暖烟阁会以最快的速度营业。”
温秋筠十分满意,便跟着鸨母上楼,鸨母同时还对着林修远谄媚示意,向林修远身上靠去。
林修远本就不敢多看鸨母,见她向这边蹭来,更想逃离现场,但又不敢扫了温秋筠的兴致,所以战战兢兢,无所适从。
而小黄被鸨母认为是林修远的家仆,便多添了几分尊重,所以他腰板挺得很直,只觉十分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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