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些。
忽然,我听到杨叶叫了一声,我忙问:“老杨,怎么了?”
杨叶从那边林子里钻出来,一直盯着对面的山上,说:
“我好象看到有一个人从山上掉下来。”
“不会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可空山寂寂,什么都没看到。
杨叶探着头四处寻找,这时,忽然那个方向有个声音叫了一声。
我听得分明,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呼救,像是疼痛的呻吟声!
过了一会,那呻吟声又传过来……
显然是有人遇到了意外。
“我们上去看看。”杨叶说。
我立即答应,我们两人向山上爬去。
爬到半山腰时,我听到呻吟声更明显了,很快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躺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一棵松树。
她头发蓬松着,遮住了半个脸,身上沾着泥灰和草皮,裤子也被划破了,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看到她,我居然感觉她看起来有些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们走过去,杨叶轻轻喊了一声,那女子睁开眼睛,看见我们,她眼里透出一丝欣喜。
杨叶问:“你怎么了?”
“我、我……”那女子惊慌地说,“我摔倒了。”
杨叶说:“你活动一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
女子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没有站起来。
杨叶又说:“你别着急,先深呼吸,让自己镇静一会,慢慢分别活动一下手脚。”
女子很听话,可能是看到有人来了,就放松了。
她坐了一会,先抬起左臂,活动了一下,显然没事;又抬起右臂,又活动了一下,没事。
这时,她顺手就把面前的头发捋到了脑后去,那是一束又长又黑的头发,垂到地上,还像蛇一样地盘几圈。
看到她的长头发,再看到她完全露在外面的脸,我突然想起来了——
她居然就是我在老盛店里遇到的那一对男女中的女人!
前天,在火车站,我还遇到过他们。
可现在,怎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我在旁边观察着她,没有错,虽然她又换了一套衣服,但我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因为我还看到她脖颈后面的那道伤疤。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出了我,毕竟我们曾经坐得那么近。
她并没有看我,一直在检查伤势,抬起左腿,摆了摆,左腿没事;又抬起右腿,活动了一下,顿时吸了一口冷气,说:“啊,我脚痛。”
她的声音很夸张,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一样。
杨叶蹲下去,检查她的脚。
脱掉鞋子,发现她的脚踝肿了,还有些青紫,应该是崴了脚。
这可有点麻烦,如果真是这样,她只怕要人背着下山了。
可这山我们刚上来过,一个人上来都有点困难,根本不可能背。
她倒是并没当回事,手一直不停地在肿的部位按压着。
看看四周,又扯过一条藤蔓,连着鞋子,绑在脚上。
这么折腾了一会,她吸了一口气,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她用脚试试地,对杨叶说:“没事,我想我能走,你扶我一下就可以了。”
可我看出来,就这一下,她的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冷汗,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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