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所造的杀孽一条条刻在身上,用自己的破碎割裂,去铭刻她的罪行。
若是之前,裴安楠定要以为谢丞赫是将她恨到骨子里,不惜用这种方式来记录她的罪恶。
可现在,她指尖划过这一道道疤,脑子里全是那日谢丞赫语气歉疚的话:
——“是我没教好你。”
——“是我的错。”
裴安楠眼睫轻颤,直到一滴泪水落在谢丞赫的身上,她才惊觉自己流下泪来。
“你算什么东西?”她声音低沉,带着愠怒,带着轻蔑,还有帝王威严,可更多的是她不自知的缱绻温柔。
“朕的杀孽,朕自己来扛,用不着你。”
她阖眸,花了一千积分购入了一个洗筋伐髓,在使用人一栏,填写了谢丞赫。
金光一闪,谢丞赫身上的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而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则一个接着一个淡去。
谢丞赫沉浸在黑暗中,浑身发冷,突然感受到一阵暖意,便不由自主地奔赴过去。
他眼睫颤了颤,强撑着睁眼,却也只是眯开了一条缝儿。却从那缝儿中窥见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安楠……我没死?”
谢丞赫半眯着眼睛,挣着身子去看裴安楠。
却见她抬手过来,将指甲抵在自己的脸上,划到脖颈处,冰冷得叫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强势:
“你以为,朕不允许你死,你死得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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