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嗡嗡作响,身子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动弹不得。
明明谢丞赫一介书生,力气小的禁不起她一指头,可现在她却软在谢丞赫怀中,挣扎都挣扎不脱。
“你得多疼啊……”谢丞赫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绕着,他喉咙的嘶嘶声伴随着哽咽,全都埋在她的脖颈里。
不愿意生育的方式有那么多,不伤身体的不是没有,可她选择了最绝的一条路,让她在生死线徘徊,绝了所有人的希望。
她是恨到了什么程度,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反抗?才能用捅向自己的刀子来宣战?
而他都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能做,甚至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伤疤愈合,才在这儿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谢丞赫从来没有这么怨恨过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到了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多么愚蠢。
怀里的人僵硬地挣扎,但震惊太过以至于没什么力气,谢丞赫真想一直不撒手,这辈子都抱着她,让她再没力气去伤害自己。
可是他松了手,他盯着裴安楠的眼睛,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说:
“让你痛苦的人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再伤你分毫。裴安楠,你的王朝到了。”
她受的苦够多了,她的时代已经来了。
没有人能拘着她,他也不能,一个拥抱对她来说都是束缚。
她要大展拳脚,她要登顶巅峰。
他就站在她脚边,身先士卒。
……
裴安楠浑身战栗,从头到脚都发麻,头晕脑胀不说,还一阵阵想吐,心脏更是跳的毫无规律,几乎要从她口中蹦出。
丁悦萝无奈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却见她触电一样抽了回去,又是一阵坐卧不宁。
谢丞赫走后,裴安楠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奏折也看不进去,站着坐着都浑身难受,想喝点儿茶压一压,抬手就掀翻了茶盏。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乱如麻,只能找丁悦萝来。
“他真的那么说了?”丁悦萝坐在裴安楠的榻上,看她这副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一直没感受过爱的人突然被爱,也会怕得要死。
裴安楠从小就生活在充满恶毒和恨意的世界,丁悦萝也是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真正走进她的内心,让她接受自己带来的温暖。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裴安楠脸色发白,两瓣薄唇一边说话一边发颤,“他到底要干什么?”
丁悦萝眼底里都是欣慰,她没赌错,也没看错人。
谢丞赫果然是君子,就算爱上了裴安楠,也将裴安楠的理想放在第一位,甚至愿意放下他二十多年不曾抛弃的高傲,做裴安楠身边的国师,不图逾越。
那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大约是终于耳聪目明,意识到自己对你是男女之情了吧?”丁悦萝随意一句,将一切秘而不宣的情感放在阳光下。
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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