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丞赫兀自抬头,脸上是少有的局促。
他下意识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裳,狠狠摁着心脏。
就在他想到裴安楠会有其他男人,会和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甚至会有一个皇夫的时候,这里就疼得发颤,叫他窒息。
陈砚书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翘着脚,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谢大人,你是不是喜欢陛下啊?”
早朝,裴安楠板着一张脸,看也不想看跪在下面的人,强忍着恶心道:“国丧未满,朕身上还有孝,你们居然敢奏请选妃?”
“陛下,如今皇室子嗣稀薄,不是臣等对先帝不敬,实在是情况特殊啊。”
“是啊陛下!多子多孙乃国家之福,社稷之福,臣等都是为陛下的江山兴旺着想啊!”
裴安楠气得脑仁疼,一个眼刀递给陈砚书,示意他出面为自己说话。
陈砚书心领神会,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陛下年富力强,定是子孙福厚,不急于这一时。”
“且不说陛下一番孝心,要为先帝守三年孝期,就说如今国丧未过,几位大人就忙不迭地劝陛下纳妾,不知是何居心?”
“莫不是想给陛下扣一个不孝的帽子,来全了你们那些肮脏的心思,叫天下人耻笑?”
陈砚书混迹市井,说出来的话就如同一把把刀子,不懂转圜,直戳人心窝。
那几位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又急忙叩头称冤枉,个个儿长篇大论地表忠心。
于是此事只能就此作罢,那些老东西看陈砚书的眼神都写满了阴狠,却谁也不敢再提。
裴安楠满意极了,方才还板着一张脸,如今也有了几分笑模样。
唯有一直没说话的谢丞赫,从始至终都在一边看着裴安楠的神色,心里不是滋味儿。
下了朝,谢丞赫去勤政楼觐见。
裴安楠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演了几个月的戏,好不容易把他收服,可还有二十的黑化值不知道怎么就是降不下来。
他倒好,什么也不知道,仍做他的大老爷,如今连甩脸子摔门这样的事儿都做的出来了。
裴安楠心里烦躁得很,看见他进来也当没看见,既不能打又不能杀,便阖了眸子眼不见心不烦。
谢丞赫抬头,就瞧见裴安楠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显然是刚打开,还没来得及读。
她睡颜恬淡,太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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