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思索的样子,开口:
“夫人所言有理,朕既然为一国之君,自然也要考虑子嗣绵延之事。”
“夫人既有人选,不如过些日子的除夕宴上,将人带来瞧瞧?”
此话轻浮至极,谢丞赫惊得忘了男女之别,大剌剌站在门口,直勾勾盯向裴安楠,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
旁边有人见此路可行,连忙堆了笑迎上来:“陛下英明,臣妇以为,如今虽然不宜大办选秀,倒可以先行让几个良家子进宫服侍,待国丧过后再抬位分也不迟。”
裴安楠强忍着笑,假装看不见谢丞赫几乎要滴血的眼睛,点了点头:“还是你们想得周到,朕还从未考虑过这种事,劳烦你们为朕操这份儿心。”
一旁站着的丁悦萝抿着唇,脸上的笑几乎要僵了,暗揣揣掐了自己几把才稍显自然。
下面叽叽喳喳的诰命夫人大都是裴安楠长辈,如今看她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冷血无情,便都生了心思,纷纷加入相亲谈话中来。
有些年老的多话,甚至还心疼起裴安楠如今事务繁忙,恐怕难以孕育,强烈要求她多纳几个。
裴安楠全都应下,一点儿也没有在前朝时的冷酷残忍,反而还时不时给出一个笑脸,似乎很是赞成一般。
只有丁悦萝憋出内伤,险些笑吐在旁边,却碍于身份而强忍着,心里盘算着此事结束,定要从裴安楠的私库里搜刮点儿金银,不然都对不起她受这么大苦。
裴安楠余光瞥着殿门口,就见谢丞赫铁青着脸甩袖而去,这才低低笑出声来,给了丁悦萝一个眼色。
丁悦萝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这边,谢丞赫气得浑身僵硬,头一遭知道怒发冲冠是什么滋味儿,也明白了那些武官在朝堂上生气起来为什么要摔玉圭。
他现在就很想摔东西。
他天天睡不着觉想办法解决问题,为了压下那件破事儿脸面都不要了,蹭到臣妇宴外面去找岳稚柔。
里面那个没良心的居然嘻嘻哈哈,畅想要纳几个男人?!
几个男人?她还想要几个?她费这么大劲儿当上皇帝,是为了玩男人吗?
越想越生气,他一脚踢在河边的石头上,一下子脚趾疼得蜷缩起来,强忍着没有跳脚,硬生生压下。
只脸色白了几个度。
“谢大人?”岳稚柔的声音从另一边遥遥传来。
谢丞赫回神,连忙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如玉公子的模样:“在这边。”
两人遥遥一拜,二人的丫鬟也都很是识趣,双双退在一边,不远不近。
“谢大人叫稚柔出来,是有什么要事商议吗?”岳稚柔人如其名,面容温润,眉目柔情,说出来的话也如山涧清泉,沁人心脾。
谢丞赫心里有些愧疚,当初他拒绝岳稚柔拒绝得干脆利落,却不料她到今时今日也没有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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