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让我难堪。”观莺翻了个白眼,轻轻将纱巾揭开一角,弓着腰凑近道:“还是不行,反反复复结痂了好几次,你看,这儿,这么红,皮儿薄得一碰就破,我也真是没法子,天天擦药不管用,还弄得身上气味很重,怎么开门迎客,索性把脸遮住,好不好的,就听天由命吧。”
那纱巾本是水红色,软绸质地衬托得鲜艳欲滴,观莺的皮肤仍然雪白,但多了斑驳,嫣粉交杂,看了不禁后背生凉。沈渊听着她讲述,立刻捕捉到异样:“不是说半个月便能痊愈,为何你至今不见好?还有,我进来就闻到酒气,大夫叮嘱过忌口,你怎好搞成这样。”
话音未落,沈渊已经后悔,但覆水难收——观莺只是用力摇头,连苦笑都省去,说小姐命中富贵,不识人间疾苦也情有可原。
绯月印象颇深,当时主子就愣住了,继而自嘲般转过头,说这种评价去年已经得到一次,不曾想时移世易,在旁人眼里,自己没有半分改变。
随后,沈渊又道:“不过,如何看待我,原是你的自由,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我不能带你回楼里,但茶馆也暂时不要开了,我会替你贴补药钱,无论如何先养好伤吧。”
观莺倒是不推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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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六百〇二章 不识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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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银子,让福仙好生送主仆两个出来。绯云还没有买到寿桃包,沈渊说不必等了,冷香阁中自有好厨娘,不若早些回去,劳烦温嫂子做一笼松仁软糕。
当初观莺被驱除出冷香,绯月以为她走到了尽头,哪曾想还有一波三折。早在墨觞家时,沈渊就与其他孩童略有不同,人前娇俏伶俐,独处则多静默,以至于绯月生出误解,只当小姐年少老成。如今方晓得,沈渊是愁肠百结,身在天地间,眼见他人苦难而无力改变,少不得郁郁罢了。
回到楼上,屋内已经多了盛秋筱与小菊,头牌娘子容光焕发,怀里抱着花魁的玳瑁猫儿,两个人正说家常话。正如沈渊所愿,她在山庄逗留许久,但在楼中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与高岭之花相比,人们更留意近身那抹软玉温香,花魁墨觞晏越来越像一个符号,象征着陌京城中旖旎美好最之所在。
下次引人注目,恐怕就是定亲了吧?离雪城说一切遵照渊妹妹的意思办,左右纸包不住火,十年名花终于有主,又是两小无猜,明媒正娶,届时冷香阁中好生热闹一场,也不失为美谈。
故而,花魁要定亲的消息就传开了,盛秋筱进门便道,知道得突兀,不过离下月尚有日子,自己必得亲手准备一份礼物,搏个头彩。
桌面横竖摆了好几种香草,花魁随手扎成结,翘着兰花指、故作扭捏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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