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从早就看穿她是宫里的人,方竹的举止站姿、下意识的行礼动作和以奴婢自称,这些都是宫女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秦欢也不想为难一个宫女,“一五一十交待,这事我可以不上报宫里。”
偷卖主家物品是重罪,可在衙门里也不算死罪,但这事一旦被宫中知晓,就是死路一条。
方竹抓住这根稻草,全部老实交待,“求郡主饶命,奴婢是怡和宫的宫女,家中母亲病重急需要银子看病,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偷了娘娘不喜欢的衣物,借着采买的理由到宫外变卖,求郡主饶了奴婢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方竹想攀高枝,其实也是为了钱,她娘的病耗不起了。
方竹颤抖的跪在地上,秦欢动了恻隐,她翻了翻包袱里的东西,若没什么大事,她打算放过她。
可在包袱衣物的最里层,她翻出了一件烧焦的衣物,这衣服都被烧黑了,但居然没有坏。
她眼底划过一道流光,“怡和宫的娘娘,莫不是怡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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