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崔扬吸了吸鼻子,“娘生下小妹后就去世了,别人都说小妹不详,可爹不信,把小妹当娘的转世来待。
我们四个兄弟的吃穿用度,加一起都赶不上小妹一个人,爹对她那般好,偏偏就是她诅咒爹死,崔家养了她十七年,竟还不如一个认识一年的男人!”
在崔家的认知里,也是崔盈自焚诅咒崔彭而死。
崔扬话中有怨,但他的悲痛也是真。
崔盈自焚,让崔家对她的感情变得复杂。
这时候再多问,就是戳人心窝了,秦欢让仵作把崔盈的验尸单拿来,经仵作验尸,崔盈的确是烧死的。
但也正是因为烧死,以至于很难在焦尸上找到有用线索。
时北衍扇着折扇,望向面前满目疮痍的祠堂,祠堂烧毁,只剩下几个烧焦的柱子和折损的房梁。
“昨夜祠堂起火是没有人发现吗?竟生生将一个活人,烧成焦尸,才灭了这火?”
他问这话的时候,崔扬正抹眼泪了,秦欢瞪了他一眼,可他毫不在乎的模样。
崔扬擦干了眼泪,哽咽道,“昨晚是后半夜起火,府里下人偷懒睡着,没及时发现,等到我们灭完火,小妹就已经成了这般。”
“从发现到灭火多长时间?”时北衍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调。
“不到一个时辰。”崔扬昨夜极尽全力扑火,才在天亮前将火扑灭。
“崔盈的尸体在祠堂何处?”
“就在奉台前。”
时北衍问完,大摇大摆往祠堂内走去,秦欢也迈步进去,石易在后面跟着。
峪州刺史没那胆子,在祠堂外面离着老远。
崔扬和崔家的下人们,也不愿再踏足这里。
时北衍停步在奉台前,侍奉牌位的地方只剩下七倒八歪的焦木,而堂内能烧毁的东西,都已经燃烧殆尽。
有些瓷器瓦具无法燃烧,现正七零八散的倒在地上,秦欢注意到地上两个供奉的碗,还有几个花瓶。
她蹲下来,将这些瓷器一一查看。
“一个活人不可能没有挣扎的被烧死,崔盈自焚时,她会痛苦,挣扎的过程中,势必会碰坏许多东西。
可这里的祠堂就这么大,而这些瓷器大多都保存完整。”
有些被毁坏的瓷器,秦欢拿起来看过,应该是房梁坍塌时砸毁。
时北衍在祠堂内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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