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连忙恭敬道:“既是先人所著之《孝经》,那必是有理有据的。”
徐远卿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说说,若是你父母要你的命,你给是不给?”
谢修文的嘴巴微微张了一下,半天没吭声。
程景舟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了,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乖宝能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
哪怕是他想了一夜,也仍然没有得出一个能让自己心服口服的结论。
“想不出来?”
谢修文又沉默一瞬道:“子曰: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学生自认学问浅薄,但还是认同圣人的这种说法,就如同圣人曾对学生坦言曾参之错一般,学生认为,孝本身无错,可具体事由,则当具体分析。”
徐远卿眼底的笑意更浓。
看来,他这次的弟子人选已然有了。
不会一味地盲从,这才是为臣之道。
若是如同曾参那般,只是固执地以为听从父命就是孝,那就大错特错了!
“嗯,坐。”
谢修文惶惶入座,就怕先生再出什么难题来考他。
“这上面有题目,我也不为难你。一柱香的时间,我要看到你的文章。”
“是,先生。”
谢修文这会儿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很清楚,能否成为徐山长的弟子,成败在此一举!
一个时辰之后,谢修文从先生的院子里出来,无人知道,他的里衣都已湿透了。
面对曾经的帝师,谢修文不可能不紧张,再加上徐山长身上的威势,谢修文觉得自己如果胆敢有半分投机取巧的心思,就得被看破。
战战兢兢地将题写完了,倒是没有发现徐山长不悦,反而还指点了他几句。
如此,谢修文心里头的一块巨石总算是落下。
就算是做不成他的入室弟子,至少,也不会被徐山长所厌恶。
谢容昭没能在书院停留太久,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能容他们上山来送些衣物,已然是格外优待了。
走的时候,谢容昭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小娃娃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
书院虽然不能待了,可是程景舟的事情还没办完呢,带着他们又去了程家在府城的一处宅子。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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