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整个队伍里就他们俩时不时说说话。
“世子,南陆有草场吗?”
“没有,我听东阳先生说,那里有高山,有河流,有森林,但是没有宁州这样一望无际的草场。”
“高山……河流……森林,都是马儿没办法欢跑的地方……”
“是啊……不单单是马儿,人也不能啊……”
看着世子情绪有些低落,那多南山赶忙宽慰道:
“没事的,世子,就三年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阿摩柯点了点头。
是啊,就三年而已。
所有人,包括他都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有的时候,同样一句话听得多了,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刻意的重复是为了掩盖什么。
真的只有三年吗?……
傍晚,部队走到了逐云大山脚下。
这里便是宁州的边境,再往南去的任何一寸土地,都将不是故土。
铁勒金戈指挥部队扎营,他们只能送到这儿了。
宁州铁骑永不踏出宁州,这是大昊与铁勒的盟约所定。
往后的路,便只有三十名亲兵陪阿摩柯步行,翻过逐云大山,经由其中的牛眼山官道,行至下唐。
到了下唐,亲兵也要回宁州,就真的只剩下阿摩柯和他的伴当,还有那一匹雪骢了。
铁勒金戈是个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他的脸上永远都蒙着雾霭般的沉默和冷毅。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爱护这个唯一的弟弟。
不仅仅是因为在母亲死后,他把弟弟一直背在了背上。
族人们还看到过,他为了给生病的阿摩柯寻一味草药,骑着马在草原上来来回回跑了三天三夜。
阿摩柯相信,如果可以选择,哥哥一定会站出来,跟父汗说由他来代替弟弟到南陆去。
但铁勒金戈现在在后悔的确是,还没有教会阿摩柯用刀,就让他到危机四伏的南陆去。
曾经他也尝试过教阿摩柯用刀,但那个时候阿摩柯实在太弱小,还生着病,连刀都抬不起来。
草原上的男孩不会用刀,既是一件丢脸的事,也是一件危险的事。
临行前几天,铁勒金戈找了宁州最好的刀匠磨云,让他替阿摩柯量身打造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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