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的事情,我老公、你那二舅舅的脾性你也知道,刚烈、宁折不弯,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变通。加上莫家大姐对他有大恩,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护着小楠一些。”
“嗯嗯,这个我知道,二舅舅心是好的。”
“如果以后因为你们俩的事情牵扯上他,我希望你、尽量别记仇,别太针对他。”聂雅儿犹犹豫豫的,却还是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看着她脸上那样认真的神色,顾尔尔反而吃了一惊。
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了她一阵,低笑道,“这可不像你啊聂雅儿,没想到你嫁给我二叔之后,竟然也变得这么……”
“识大体?”
聂雅儿翻了个白眼,“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必须要说,这并不是什么优点,只是我在你手底下吃过亏。你给我造成的阴影太大,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顾尔尔,“……”
她低声咕哝,“我又不是什么恶婆娘。”
“不是吗?”
聂雅儿轻轻摇头,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昔日的场景,当初设计了顾尔尔,要不是哥哥护着,恐怕她早就被傅司寒赶出了海城。
于是背脊都凉飕飕的,越发觉得后怕。
只希望这群小女孩不要太过分,不然就算身份背景再雄厚,怕是也救了不了她们。
……
与此同时。
在晚宴现场的另外一边,有一道绅士的身躯出现在门边。
他西装革履,将礼帽缓缓取下来放在门边的收纳位上,手杖也递给了侍应生,然后扬起脸缓缓朝着里面看过去。
他在寻人。
“先生,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客人们都已经落座。您的位置在最前面,请跟我来。”
“好的。”
……
“妈,怎么好像都是女性?”
顾尔尔四下看了看,几乎是没有看见男性的。
“像这样的慈善晚宴,一般都是女性参加。所以你今天放眼看过去,除了第一夫人这边安排了几位男士负责主持之外,便只有外面的保安了。”
“第一夫人的意思,还是要我们圈子里的人多熟络起来。毕竟商场如战场,男人们在前面打仗,后勤也不能闲着。”
“懂了。”
“说是晚宴,目的还是为了大家交流活跃。所以流程其实很简单,待会我们把自己要拿来做慈善的珠宝放到台上即可。”
“已经排好了顺序,我们是八号和九号。”
陈秋月在她耳边细细交代着,看着前方的引导人员走过来,笑着站起身,“尔尔宝贝,到我们了。”
“嗯嗯。”
两人一起走上台。
“陈秋月女士捐赠白玉手镯一对。估价八百万。”
“顾尔尔女士捐赠高珠项链一条,估价九百二十万。”
两人缓缓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锦缎托盘里。
“感谢二位慷慨。”
陈秋月走在前边一些,放好了之后便站在另外一边等她。
她朝顾尔尔伸出手,脸上总是温柔的笑容,作势便要去牵顾尔尔。
可忽然间,却听见周围传来急促的尖叫。
紧接着挂在台上的吊灯忽然断裂!
“妈!”
顾尔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伸出手迅速推了陈秋月一把,可也只来得及将她稍推离正中央的位置。
“砰!”的一声,硕大的水晶吊灯坠落在地,碎片溅射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场下一片尖叫!
顾尔尔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腿上被碎片溅出的口子,迅速朝陈秋月走过去。
“……妈?”
她距离吊灯太近,哪怕被自己推开了一些距离,可下落的重量仍旧砸到了她脚边,如今腿上便扎着一块长而尖的碎片,四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细小伤口。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逐渐将她的裙摆染红。
顾尔尔赶紧指挥着保安将她抬出来,迅速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幸好!
除了腿上扎着的碎片很深之外,其余的都是外伤,也并未伤及大动脉。
只是夸张的疼痛让陈秋月脸色煞白,浑身上下都细微颤抖着,被顾尔尔握紧的那只手更是用了极大极大的力道,才能勉强让她冷静下来。
“尔尔……我好痛啊。”
“别怕,妈你别怕,没事的。这块碎片太深,要去医院取出来,你先忍一忍,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怎么回事?!”第一夫人急急忙忙上台来,看着四处的狼狈和陈秋月身上的血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负责今天安保的总经理已经懵了,低着头站在旁边,“夫人,是挂在上面的水晶吊灯忽然坠落,砸到了人。”
“好好的灯为什么会掉!”
“你们平时都不检查的吗?”
总经理脸色煞白,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难辞其咎,咬咬牙道,“宴会开始之前我们全部都检查过,在这之前一切都是完好的,不知怎么会忽然掉下来……”
“还找借口!”
第一夫人气急败坏。
一来陈秋月本就是她的闺蜜,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又心疼又担心。
二来这次的宴会她是主办方,这样的意外状况不但会让她颜面尽失,还会让今天的慈善晚宴功亏一篑。
“救护车呢,怎么还没到?”
“已经在路上了。”
“秋月都快疼死了!让他们快点啊!”
第一夫人向来是优雅端庄的代名词,可今天却开始失态,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寂感。
反观顾尔尔却已然冷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自陈秋月脸上移开,最后落在地上的水晶吊灯上。
一般而言,水晶吊灯都有一根专门的悬挂柱,用材考究、结实,既然昨天才检查过,那今天必然不会无缘无故断裂。
顾尔尔走过去,却在看清楚裂口之后,眼睛蓦地紧缩!
“这——这明明有人故意破坏!”保安经理却是眼睛发亮,赶紧的拿出手机拍照。
“夫人,这就证明不是我们没检查,真的是有人故意弄的。”
第一夫人听到这话,也赶紧走了过来。
她低下头打量了几眼,自然也发现裂口的规整程度,一看就不是老旧磨损所致。
便盯着顾尔尔,“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秋月?”
“嗯。”
她四下看了看,温润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狠厉之色,凌厉的眸光扫过全场,“凶手就在这里。”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秋月这么多年来都十分低调,更是从不曾得罪人,竟然还有人想伤害她。要是让我抓到了,老娘非弄死他不可。”第一夫人发了火。
顾尔尔却是眯了眯眸,清澈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惊讶、错愕和愤怒,可却有的人眼神都不敢与她对视,满满的都是慌张。
是的。
有人慌了。
顾尔尔看着人群中间的某个人,二话不说便直接走了过去。
她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干什么啊!好痛……”
“放开我,顾尔尔你疯了吗!”
唐梅没想到顾尔尔会直接冲着自己过来,当即想要挣扎。
可她却不知女孩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根本不会给她挣脱的机会。
整个人都被顾尔尔拖住,最后被硬生生甩在了第一夫人面前。
“尔尔,你这是?”
“姑姑!姑姑你看她,把我都弄疼啦。”唐梅率先躲在了第一夫人身后,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着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无辜。
这让第一夫人也有些纳闷。
她先交代了医院的人将陈秋月接走,这才回来安心处理这件事。
疑惑道,“尔尔,你抓出来唐梅,难道是怀疑这件事跟她有关?”
“不是怀疑,是笃定。”
顾尔尔面色冷凝如冰,利刃一般尖锐的眸紧紧锁住了唐梅。
她多年研读心理学,加上先前发生过的小插曲,唐梅心里是不是有鬼,一眼便知。
“这、这怎么可能呢?”第一夫人满脸愕然,一边护着唐梅一边解释,“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梅梅自小跟在我身边长大,跟我的女儿是一样的。秋月是我闺蜜,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她和秋月挺亲的,怎么会是故意害秋月呢。”
“就是!”
唐梅理直气壮,“我才没有害秋月姨!顾尔尔,你不要随口污蔑人。”
“是啊,梅梅她没有动机。”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也觉得是顾尔尔在无理取闹。
可后者站在人群中央,秀气清致的面容上只有寒意,那双眼眸更是一寸寸冰冷下去。
半晌后才终于开口。
“如果她的目标,本不是妈呢?”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目标不是陈秋月?”
这么大的事情,周围的人自也上了心,一个个都议论纷纷起来,“刚刚在台上的人除了陈秋月,那就只有……”
“你?”第一夫人先是一愣,继而古怪地笑了起来,“梅梅针对你,误伤了秋月?这更不可能了啊,在这之前,梅梅甚至没有与你见过面,前几年你在海城也就出席过那么几次活动,当时梅梅在国外留学,根本不认识你。”
“是吗?”顾尔尔看着唐梅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淬了冰一般,“半小时前,她还拦住了我,与我产生了冲突。”
“啊?”
“误会吧。”第一夫人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恶毒心肠。
而站在她身后的唐梅则是趾高气昂的,根本不承认,“刚刚我们确实有一点小冲突,所以你现在就是借机发难,故意针对我。”
“哼!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心肠坏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只可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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