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白溪的女子,看着不像是解思妤描述的那种为人。
姜恒知道解思妤的为人如何,并没有全信了她的话。
突然,白溪问姜恒:“姜先生,你信吗?”
姜恒皱眉,没有作声。
解思妤害怕白溪会当众闹事,赶紧回头呵斥白溪:“他为什么不信我?我可是璇儿的母亲!他不信我,难道信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
哪有母亲,会用水性杨花这样肮脏的词形容自己的女儿呢?
但解思妤会。
见姜恒没有发表态度,白溪又说:“姜先生也算是聪明人,真相是如何,得用心去看,去证据去证实。如果姜先生仅凭妇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相信了她的说辞,那姜先生未免也太好糊弄了。”
姜恒眯了眯眸子,看白溪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情。
白璇突然柔声对白溪说道:“白溪,你就不要再挑拨离间了,你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呢?”
白璇一开口,姜恒的态度立马大变。
他不再关注白溪一眼,直接转身朝白璇走了过去。“璇儿,别为了这些事忧心,你放心,她是她,你是你,我不会因为她做的事就迁就你。”
姜恒信没信解思妤的话,没人知道。
但姜恒却及时表露出了他对白璇的呵护跟宠溺。
白溪也朝陵墓走了过去。
解思妤一把拉住她,低声骂她:“你怎么有脸出现在你父亲面前!赶紧带着你的花给我滚!”
骂完,解思妤一把拽起白溪怀里的花,将它们无情地丢弃在地上。
白溪望着满地散落的菊花跟黄玫瑰,心里燃烧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猛地一把推开解思妤,冷笑道:“我没脸出现在他的墓碑前,那么,在他生前背着他跟司机上床的你,就有脸出现在他的墓碑前吗?”
这是白溪亲眼看到的。
那晚,她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诉给了白雨生。白雨生心里乱的很,他想要跟解思妤好好地谈一谈,这才决定送白溪和白璇回乡下爷爷奶奶家。
在高速服务区,白璇跟白溪一起去上厕所,她先回了车子,结果就遭到了罗生门的绑架。
那一晚,父亲紧紧抱着白溪,死在了白溪的身上。
白溪被罗生门的人绑走,而从厕所里走出来的白璇,在看到这一幕后,被吓得跑回厕所躲了起来。
那之后,白璇就高烧不断。
白溪则下落不明。
陡然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莫说姜恒惊讶坏了,就连白璇也大吃一惊。
白璇难以置信地盯着解思妤,问她:“妈,白溪说的是真的?”
解思妤没想到白溪竟然还记得这些事,她恶狠狠地瞪着白溪,大声吼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东西!白溪,你自己不自爱就算了,偏还要编造谣言污蔑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闻言,白璇又不那么确定了。
白溪没有再搭理解思妤,她捡起两支完好的玫瑰跟菊花,拿着它们走到墓碑前。
她走到白璇的身边,弯腰跪在墓碑前,伸手将那两朵花放在了墓碑前面。接着,白溪便磕了三个响头。
姜恒皱眉看着这一幕,倒也没有驱赶白溪。
直到他的目光扫过白溪放在地上的双手,注意到她右边手腕上竟然有着一道深刻狰狞的疤痕时,他的目光才起了变化。
那道疤痕,不像是刀伤,更像是
像是被人用牙齿反复咬破血肉后,才能形成的疤痕。
白璇发现姜恒的状态不对,她顺着姜恒的视线望过去。
当看到白溪手腕上那条扭曲狰狞的刀割疤痕后,她表情也变得惊讶起来。
白溪小臂怎么也有疤痕?
余光瞥见白璇和姜恒在偷瞄自己的左腕,她垂眸凝视着自己的左腕,便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丑陋的旧疤痕。
她以为白璇跟姜恒是觉得她的疤痕长得太丑了,便面色不改地防晒罩的衣袖往下拉了拉,挡住了疤痕。
接着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白璇突然叫住了白溪。
白溪停下,转身望向白璇。
“有什么事?”白溪对这个姐姐谈不上有多深的恨意,但也没有丝毫的亲近之情。
她不清楚白璇对那杯牛奶被下药一事是否知情,但牛奶的确是白璇递给她的。
那晚之后,她从那个家里消失了,白璇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直到现在,外界也不知道姜家少夫人有个妹妹的事。
由此可见,白璇在配合解思妤隐瞒她的存在。
也许在整件事中,白璇没有犯下多大的罪,但她也是帮凶之一。
对待帮凶,白溪做不到对她笑颜以待。
白璇自然也感受到了白溪对她的敌意,而清楚内幕的她,在面对白溪的时候,也拿不出底气来讨伐她。
对白溪的遭遇,白璇心里是感到愧疚的。
见白璇一直不说话,白溪不耐烦地催促道:“没事么?那我就走了。”
白璇这才迈开娇小的步子,走向白溪。
她突然捏住白溪的左手,又拉起她的衣袖。
白溪腕口的疤痕,又一次裸露出来。
白溪面露怒色,“你做什么!”
以为白璇是要借机羞辱自己,白溪有些生气,她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从白璇手里挣脱开。
但她只是微微用了用力,白璇就像是没有一朵棉花糖,软软地朝着地上跌坐下去。
白溪看得瞠目结舌。
但姜恒时刻都在关注着白璇,在白璇将要摔倒在地的那一刹那,姜恒及时探出双手,一把搂住了白璇的肩膀。
“你怎么回事!”白溪眼神冷漠地盯着被姜恒珍重地搂入怀中的白璇,她说:“扮无辜有瘾是不是?”
跟着程曦舟走南闯北,混迹娱乐圈多年,白溪见识过太多人耍心机了。
白璇这番操作,一看就是演的。
被白溪误会,白璇露出了悲伤神色,她解释道:“白溪,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在演戏”
白溪懒得听白璇的解释,她说:“说你不是在演戏,谁信呢?当初你不就是用这种手段,获取了我的信任,再又亲自将我送进地狱的吗?”
“这样的手段,你不是第一次用了。我年纪轻不懂事,才上了你的当。同样的当,若连续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那就是我蠢了。”
“够了!别太过分了!”姜恒再也听不下来去了。
在姜恒看来,白溪对白璇的恶意猜测跟污蔑,简直太过分了。
姜恒搂着白璇,皱着眉头对白溪说:“白璇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症,身体一直很虚弱,刚才你挣脱的力道太大了,这才害她摔倒。”
明明是亲姊妹,白溪为什么要这么恶意地揣测白璇呢?”
被姜恒呵斥,白溪反应很平淡。在她看来,这不过都是姜恒维护妻子的说辞罢了。
白溪表情滑稽地盯着姜恒,讥笑道:“全西洲市,谁人不知道你姜恒为了拯救真爱的白月光,不惜跑去渝江城欺骗一个无辜少女的感情。趁她成为植物人,就偷她的血救你真爱的事?”
“姜先生对白小姐的爱,已经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白璇的病早就得到了控制,你俩隔这儿演什么戏?”
闻言,姜恒脸上表情黑得像是锅底。
白璇也有些难堪。
姜恒对白溪说:“你姐姐的病,又复发了。”
“是么?”白溪看向白璇,眼神是带着怀疑的。
白璇轻轻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我的病,的确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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