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放他一日就有逃走的风险,万一逃到海上去就抓不到了。”
说着汪大人摘掉了捂住口鼻的巾帕,撸胳膊挽袖子进了船舱,将手指伸进一只箱子的气孔中。
随着他一声惨叫,晏长风不自觉咬紧了牙。
汪蒲将多了两个牙印的手指抽出来,疼得龇牙咧嘴,他把血往身上一摸,然后就去抬箱子。
舱外的衙役被汪大人舍身取义的精神激励,纷纷进船舱搬箱子。汪蒲道:“你们都小心些!”
“大人,我们也不怕!大不了就一死!”
晏长风看向白毅。他强装镇定,已经没了无所顾忌的从容。但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充满挑衅。
“葛天,叫人速去济南府请柳家主过来。”她看着白毅,吩咐身边的葛天。
葛天点头,“好。”
船舱里,汪蒲带头往外抬箱子。他一介文人,抬箱子很吃力,磕磕绊绊往船下走。
忽地,原本退到一边的一个船员忽然动了,不要命地朝着汪大人撞去。
汪蒲一慌,脚底一个不稳踉跄一下,手里的箱子跟着甩了出去。wap.gΟиЪ.ōΓG
在一众惊慌尖叫中,晏长风跟葛天先后冲过去。
晏长风一脚把箱子踹向了白毅,葛天则一脚踹飞了那个撞人的船员。
箱子迎面飞向白毅,他慌得家主形象都不要了,狼狈躲开。可箱子本就松动,又被晏长风踹了一脚,封口开了,一只老鼠从里面窜了出来。
那只老鼠很懂恩将仇报,直扑向白毅的脸。白毅抬手挡开,却被老鼠的爪子抓破了手。
白毅惊叫一声,脸色顿时煞白。
晏长风抽走头上的发簪甩出去,将那只逃跑的老鼠钉在了船板上。再揭开身上的披风盖住了那只封口松动的箱子。
葛天默契上前收拢披风,连箱子带老鼠一并裹紧,再扎紧了封口,亲自拎着下了船。
晏长风看向白毅,“白家主,还说这些活物没问题?”
白毅脸色苍白地愣了片刻,然后扬起嘴角阴测测一笑,“裴夫人,你以为你就能逃过吗?灭了那些畜生,有本事也灭了我,灭了所有染病的百姓。”
晏长风心里咯噔一下,只见白毅随手抓住一个船员,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要不甘心,就去咬别人,越多人给你垫背,你越死得其所。”
那船员的脸顿时没了血色,他踉跄后退几步,然后茫然看向其他船员,像被什么操控了心神一样冲了过去。
晏长风朝那些人大喊,“快跳水!”
说着她一跃而起,将被咬了的那个船员一脚踹晕。
此时,十几个玄月阁的兄弟冲了上来,用绳子绑住了白毅。
确定白毅再也不能作妖,晏长风放了心,她吩咐道:“快些把箱子搬走,所有不想干的人都下船,这船不能再留。”
“晏长风,你别得意得太早!”白毅嘴角带血,疯了似的笑看,“你的儿子,你的爹娘都在我手里,我若不能活,他们也……”
“夫人!”
不等白毅说完,葛天在船下喊道:“夫人,兄弟们抓了几个意图私闯晏家家寨的歹人,他们皆是白家的人,说是奉白家主的命来杀小少爷,还有晏家主与家主夫人!”
白毅脸上狰狞的笑顷刻凝固,他派了那么多高手去,竟然被反捕了!
“白家主,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晏长风冷着脸。
白毅惨淡笑了两声,“你赢了,晏长风。”
晏长风:“赌上他的嘴,带走!”
汪蒲被一只饿慌了的老鼠咬了一口,发病很快,船舱里的箱子才搬到空旷处点了火他就发起了热,脖子肿得下人。
病成这样的汪大人还不忘抓捕白毅,“裴夫人,请你务必抓了白毅,莫要让他跑了。”
晏长风点头,“你放心,这足以证明那船上的活物携带了疫病,白毅他跑不了。”
交代完了公务,汪蒲自己去了林子里,找了个废弃的小破屋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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