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东,东家,事没办妥。”于宗延有些难以启齿,“晏家那位出了阁的姑娘甚是厉害,竟然查到我与您有关,她说要跟您当面谈。”
“咔嚓”一声,一根长长的旁枝落在地上。
白毅拿着大剪刀,斜睨着于宗延的眼睛,“依你看,她是如何查到我的呢?”
于宗延的手心冒了一层汗,他觉得晏长风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跟白东家有关。如果他能死咬住不松口,那女人也不能通过他来约见白东家。
可他为了不成为替罪羊,被迫默认与白东家有关,说到底,是他出卖了东家。
他眼神闪躲,不敢看东家,“这,我也百思不解,晏家那位姑奶奶是尚书夫人,想来是人脉广,手眼通天的,没什么事能瞒过她吧。”
白毅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如此倒是麻烦了,她手眼通天,什么事都瞒不过,那我岂非没有秘密了?”
于宗延扑通跪地,“东,东家,这次的事是我没办好,但我绝对没有出卖东家半分。”
“诶,于叔,谁说你出卖我了?”白毅亲自上前扶,“你是我父亲手下的老人了,跪我多不合适,快起来。”
于宗延方才是腿软所致,跪完了才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他扶着腿起来,不自然地笑了笑,“东家折煞我了,我承蒙老家主栽培才有今日,早已把命交给了白家,跪一跪又何妨?”
白毅呵呵笑,“你辛苦了,既然人家发现了我,那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回头我去跟她谈,你去领了赏,然后回家歇息去吧。”
“哎哎!”于宗延把手心的汗蹭到身上,心里轻松不少,“那我就先走了东家。”
白毅目送他离去,收起嘴角寡淡的笑,抬手招来身边的随从,“不要让他活着离开松江府。”wap.gΟиЪ.ōΓG
“是,家主!”
于宗延知道的太多了,留着一个嘴不严,又不懂舍身救主的人没有用。
晏长风在作坊里待到午时才离开。因为家里有乳娘给晏之喂奶,她不用着急回去,便打算去城中仙绣坊买几块布回去。知己知彼,得从各方面开始。
途径一家烧饼铺子,她想买两块打打牙祭,便了车。
排队之时,她瞧见一个身影颇为眼熟,上前一看,“黄会长?你如何在这?”
这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黄炳忠。
黄炳忠也是一愣,“真是巧,晏东家你怎么也在这?”
“我来做生意呗。”晏长风没有细说,“操心命。”
黄炳忠一笑,“我也是为了生意,松江府百废待兴时我就在此置办了宅子铺子,此地靠海,又是战后重建的,朝堂必定十分支持,此时不赚钱更待何时?“
晏长风笑了,这个黄炳忠生意上总能跟她想到一起处,”那既然如此,有机会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说着,黄炳忠拿走了他的烧饼,自己拿了一个,然后都塞给晏长风,“大冷的天你就别排队了,拿去尝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晏长风笑着接了烧饼,“今日多谢黄会长款待,回头我请你吃顿大的。”
“成,那我先走了。”黄炳忠说完便走了。
晏长风抱着热乎乎的烧饼若有所思。黄炳忠如今是西南商会会长,小打小闹的生意着实没必要自己来,出海之事也不必他亲力亲为,那他来这里到底是为做什么?是做了什么大生意她不知道吗?
“葛天,也找人盯着他。”
葛天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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