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费涤却不像她那么隐忍,眯了眯眼睛,指着春华与小桃紧闭的房门,道:“大师兄,我们是要去秘境寻药,虽做了准备,但也有一定危险,度道友怎么能把孩子带过来呢?”
事情既然被费涤起了个头,蔺涵涵也道:“是啊,大师兄。趁现在才刚启程,若不如请度小姐将孩子送回太清吧?”
她的声音温和,好似真的在为他们一行人着想。
白适渊的脸上还残留着小桃额角温暖的触感,他的衣角小桃握出的褶皱尚未抚平。
他心知,蔺涵涵和费涤是在委婉指责,度春华不将舟上几人的安全放在眼里。
这种理由却实在可笑。
过去的许多年里,费涤体弱多病,难道不曾在师兄师姐的保护下出行游历吗?
冷笑一声,白适渊的眼神从蔺涵涵的眼眸,转到费涤依然带有苍白的脸上:“自然是因为放心不下,方才你们也见到小桃身上的病症,若离开度道友,又有谁能医治?”
“且不知费师弟是否记得?曾经不知有多少回,我们出门历练,也是不敢让你落单的。”
一个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别人多少照顾的人,却在人后非议一个母亲的心忧。
心头一梗,准备的话被这一句回护堵得说不出口,费涤的脸色惨淡下来。
眼见两人有了争端,蔺涵涵忙上前为自己和费涤解释,道:“大师兄莫要生气,我们也是担心度小姐和小桃,费师弟还小,他口无遮拦惯了。”
感慨地笑了一声,白适渊语气嘲讽:“还小?他年届八十,在凡间是可以做曾祖的年纪了。”
说完,白适渊转身,回了房间。
留下为他的话心烦意乱的蔺涵涵和脸色青白的费涤。
客房内,小桃已经熟睡,度春华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听着外面几人的动静。
度春华不由好笑。她们来太清已有月余,蔺涵涵被冠以宗门第一美,与她有关的消息总是最多的。
那些来求医的弟子们偶尔谈起,都说蔺师姐为人温柔,是最为和善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与白适渊起了龃龉,解除了婚约。
不少人都在猜测,两人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
而现在,让度春华来看,蔺涵涵似乎确实想再与白适渊亲近,但却不知为何总在白适渊和费涤之间举棋不定。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真是感情上的贪心者啊。
摸了摸小桃柔嫩的脸颊,度春华心想,只希望这些人不要把她和小桃卷入其中才好。
不然她都可以想象日后的流言了。
例如:号外号外!玄地峰上两女争夺白师兄,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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