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这个举动,枝枝和卢小小都怔在当场。
薄暖阳抽了张纸,温柔地帮她擦掉发上的水珠,似乎在解答自己的问题:“一点都不好玩。”
她还击了,可并没有感觉到开心。
欺负人,一点都不好玩。
卢小小感觉她疯了:“总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的下场,他们这些上位者,甩你像甩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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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小离开后,薄暖阳和枝枝已经没有心情再坐下去。
她拒绝了枝枝的陪伴,一个人出了甜品店。
夜幕降临,街道上路灯次递亮起。
薄暖阳沿着旺江大桥往兰水湾走,头发和身上的水已经被风干,凉意一点点侵入骨髓。
机动车道上,车子呼啸而过。
她走到桥中间,突然停住,旺江大桥是宁市有名的景点,桥两岸种满了樱树,只是现在不是樱花绽放的季节。
等到春天时,数千棵樱树同时开花,花朵粉白,纷扬洒落,那时候才最热闹。
眼下,除了鸣笛而过的车子,只有她一人。
路灯的光照在江面上,映出粼粼水光。
薄暖阳趴在桥上看了会,脸埋进臂弯,下一瞬,她被径直扯进怀里,来人力气很大,动作粗鲁强硬。
她还未来得及惊慌,脸颊就被狠狠捏了下。
鼻间迅速被熟悉的气息侵占,那还未升起来的恐慌便消了下去。
左殿面无表情地看她,声线又冷又硬:“电话是摆设?”
“你怎么来了?”薄暖阳吸了吸鼻子,眼睫上还带着水渍。
“我是傻/逼?”左殿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也提高两分。
傍晚挂掉电话后,他越想越不对劲,电话里传来的微弱的水声,还有突然就安静下来的环境,都让他心生怀疑。
桥下是湍急的水声,回忆像是打开闸门,只是那时候,她孤身一人。
而现在,她面前,有左殿。
即便他很生气,又是满脸暴躁的样子,可她一点都不怕。
“我想抱一下。”薄暖阳抬眼,毫不客气地说。
左殿满眼冷硬的情绪瞬间被这句话堵了回去,他咽了咽喉咙,吐出两个字:“收费。”
“......”
顿了两秒,薄暖阳没理他,双手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
左殿啧了下,似乎嫌她麻烦,伸手把她搂紧了些,散漫道:“你那能叫抱呢,碰瓷都比你离得近。”
薄暖阳没说话,等待着那翻滚的不良情绪慢慢消失。
左殿伸手揉着她的脑袋,胸腔随着声音振颤,语调温柔许多:“哭什么呢?”
“......”薄暖阳闷声闷气地答,“想谭水了。”
说到谭水,左殿有些心虚,沉默几秒,他开口:“你跟谭水,是怎么认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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