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去,等会就好了啊。”
男人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只是气息虚弱地说:“不要哭了,我错了。”
左右站在床边,闻言抬头,她长这么大,从不曾见过自己哥哥这种样子。
即便他对自己不如姐姐对自己好,但这刻,她想帮帮他。
“姐姐,我把你上次在洗手间哭的事情告诉他了。”
而且,说的绘声绘色,添油加醋。
当时她不过说到一半,左殿便像被石化的雕塑,僵硬地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沉默许久。
虽然她年纪小,但她明白,她哥逐渐握得发白的手指和越来越红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痛悔。
左右小声说:“姐姐,你原谅他吧。”
毕竟,他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
也挺可怜的。
薄暖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脊因为年少时不停练舞挺得笔直,她视线落在男人细长的眼尾上。
年少在百谷镇时,她与他之间,并不是这样的。
明明他一见面就不干人事,但她却一点都不怕他。
每天跑去找他玩,少年也十分纵容她,连李浩都时常在旁边唠叨,说这样会把她宠坏。
而左殿只是轻扯唇角,神色不以为然。
宠坏了又怎样。
反正烦的也只是他一个。
许是因为分开的这几年她过的格外磕绊,自我防护有些过度,对人心也失去期待。
可左殿,终究与旁人,是不同的。
看着左殿越来越清明的眼睛,薄暖阳抿了抿唇,虽说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真的实施起来总有些别扭。
她手指揪着床上格子条纹的床单,磕巴道:“大左,过段时间有个演唱会,你能不能陪我去看?”
左殿正揉着太阳穴的手指停住,恍恍惚惚地,开始怀疑自己麻药是不是过敏,怎么这么久还没清醒。
两人从八月相遇至今四五个月,薄暖阳从没有主动要求过让他陪着做什么事情。
见他一直没说话,薄暖阳有点底气不足,声音也弱了两分:“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左殿眨巴眼,样子格外乖巧无辜,开口时,语气带着探究:“薄暖阳?”
“......”薄暖阳莫名其妙地看他,为什么喊她名字,用疑问句。
左右无语,再一次相信她哥确实是没有幼儿园文凭。
她脆生生开口:“哥,姐姐让你陪她去看演唱会,你去不去,不去找别人了。”
左殿横了她一眼,示意她滚,而后轻咳了下,用力压下嘴角的笑,一本正经地问:
“谁的演唱会啊?”
左右见他立刻恢复那副人憎鬼厌的样子,突然后悔帮他。
就应该好好折腾折腾他。
薄暖阳没想这么多,诚实道:“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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