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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尾音还带着几分哽咽:“那你跟我道歉。”
“哪件事?”见她松口,左殿眉眼稍缓,脸色也柔和下来。
“你让人看着我。”
“对不起。”左殿低声道歉。
“你不让我出门。”
“我错了。”
“你威胁我。”
“......对不起。”
“你还私自拉黑我同学。”薄暖阳说了最让她愤怒的一件事。
“......”左殿顿了两秒。
薄暖阳抬眼,男人脸色僵硬,眼睛看不出情绪,嘴唇抿成直线。
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却好像看见了,他分明没觉得自己有错。
她怒气冲冲挥拳打在他身上:“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
左殿:“......”
停顿数秒,左殿嘴巴嗫嚅,挤出一句:“要不你再打我几拳?”
“你出去!”薄暖阳忍无可忍,扯着他的衣服想推出门去。
“我错了,我道歉,行不?”左殿用力把她扯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我下次见他亲自跟他道歉,行吗?”
原本是那样斩钉截铁的认为自己没错。
直到这一刻,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可是薄暖阳的排斥,还有泪水,像一把把软刀子,刀刀戳中他的心脏。
薄暖阳与左殿相处的那些时日,除了自己,从未见他跟别人道过歉,他向来高高在上,飞扬嚣张。
好像,他所有的挫败全是来自于她。
薄暖阳沉默了会,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她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我不要用你的钱。”
左殿:“......行。”
见怀里的姑娘诧异地抬头,他抿了下唇:“我有条件。”
这句话,似曾相识。
格外耳熟。
回忆倏地回到五年前,那个无赖的少年躺在摇椅上,眼神似乎要穿透她,在夏风与蝉鸣声中跟她说:“我有条件——”
“——你来陪我。”
薄暖阳别过脸,生怕他又不干人事,提醒道:“我不要陪你。”
她转头看着窗外,小脸绷得板正,眼睫挂着水渍,看起来严肃又正气。
左殿拇指顺着她线条漂亮的下巴线摩挲,硬生生被气笑了。
他手指移到她软软的耳垂上,捏了两下,语气一本正经:“怎么这么记仇啊。”
薄暖阳没有打过耳洞,耳垂小巧白皙,带着点软肉,左殿指腹有薄茧,捏上来的时候,耳垂上的痒径直蔓延到全身。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躲避,往旁边缩,磕巴道:“那,那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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