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盯着屏幕。
过了两秒,薯片还在,她疑惑地偏头看。
左殿看着距离自己眼睛不过两厘米的薯片,又看看薄暖阳,差点被气笑。
他开口说话时,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和浓浓的谴责:“你都戳到我眼睛里了。”
薄暖阳很不满地问:“你就不能自己接一下?”
仿佛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男人理直气壮道:“不能,我娇气。”
“......”
要论厚颜无/耻,薄暖阳再未见过比他更能担得起这个成语的人。
她面无表情的把薯片递过去,没好气道:“张嘴。”
左殿张嘴接过去,又靠回她肩上,脸颊不停鼓动着。
电影已经过渡到平静的画面,声音也温柔许多。
薄暖阳听着自己耳边嚼薯片的声音,想打人。
她嘴巴动了动,硬生生忍了下去,怕等下自己再说不过他,又掉进他的圈套。
然而男人吃完了嘴里的,对这一切恍若未闻,扔了一句:“还要。”
“......”薄暖阳偏头看他,有些恼火,“你故意的,是不是?”
左殿顿了顿,眉眼浮上委屈,连声音都小了起来:“那我吃小点声。”
“......”
你不能不吃吗?
左殿觑了眼她的脸色,自己伸手拿了片塞嘴里,又倚回她肩上,小心翼翼地嚼。
牙齿切到薯片时,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连忙停下。
隔了两秒,重复之前的动作。
两次后,薄暖阳肩膀微微抖动,控制不住地笑出声:“你正常点行不行?”
见她笑,左殿跟着笑起来,他眉眼松散开,得寸进尺地躺下:“那我躺你腿上吃。”
“......会呛到。”
薄暖阳无语透顶。
男人躺在她腿上,眼睛直直看过来,黑色的瞳孔清澈透亮,似染了墨滴,带着湿漉漉的潮意。
薄暖阳抿了抿唇,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连忙往沙发靠了靠:“张嘴。”
一包薯片喂完,电影已经过了一半。
她弯腰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专心地看剩下的一部分。
一部电影完结,左殿已经睡着了。
整个人像个孩子一样,面朝着她的小腹,双手圈着她的腰。
沉沉地睡着。
他睡眠好像一直不太好,睡不好的时候,很不耐烦,容易发火。
薄暖阳盯着他的头发,思绪有些发散。
左殿不管脾气怎样暴躁,但他从未真正对自己发过火。
哪怕是年少时在百谷镇,她把他惹到极点,当时的少年被气到手臂青筋绷起,也依然守在她旁边,连声音大点都不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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