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能吧,我看你们这的地势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
“高有什么用,堤都炸了,那水说来就来。其实啊,我们这根本就不用炸堤。我听一个水利上的亲戚说,当时的水位并没有到最高警戒线。炸堤,就是为了保上面的政绩。”
高洋听了他的话一愣,他隐约感觉老板的话里有话,便又继续同他攀谈,老板也很健谈,见顾客不多,坐在桌子边同他聊了起来。
“你说的上面,是指谁?”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听说。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操不了当官的心,现在的官一个个都吃了糟糠昧了良心,只想着帽子,从来不管老百姓的日子。”
“那就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吗?”
“你见过狗咬自己主人的吗?”老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这时,旁边一个吃饭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插嘴道:“咋就没有,我就知道。炸堤的前天有一个叫苏小北的跑去跟县里理论,结果县里没听,还把他给轰了出来。”
“苏小北?”高洋的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问那位也在吃油条豆浆的中年人:“你咋知道的。”
中年人说“我是县政府送水的,那天他们争吵的时候我就在场。”
高洋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结账,起身遥望已经修复完工的西门堤,说道:“这道堤建好了水就可以堵住了。”
旁边的中年人嗤之以鼻的说道:“他们要堵得不是水,而是嘴。”
这句话说的高洋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政府,一个执政党最大的危险就是脱离群众,在群众面前少了真诚,在上级面前多了卖乖,忘记了人民政府的前面还有“人民”二字。
他突然记起了周建国给的那份会议纪要,他记得里面有一句话:经决议,炸西门堤,死守浠水堤。然后,他就明白了那个早餐店老板说的上面是谁了。
回到东临宾馆,他显得郁郁寡欢,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梳理出来的防洪抗灾问题清单,然后问旁边的周森林:“这个苏小北谈话了没有?”
周森林趴在桌子上记笔记,听到高洋问话,便抬起头说:“就剩他了,要不明天约谈一下?”
高洋想了一会,摆摆手说:“不必了,我明天亲自登门拜访。”
此时的,郭文韬在徐茂林的授意下正在组织部约谈苏小北,能否争取到苏小北成了双方输赢的最大筹码。
郭文韬面对苏小北显得很热情,甚至略有讨好之意:“苏书记在桃花村雷厉风行的作风我是略有耳闻,年轻人有干劲。组织上正在考虑如何再动一动。目前,政府办的副主任还空缺着呢。徐县长说了好多次,可是你的处分期还没有满,一部分常委都提出了异议,所以还是再忍一忍。”
郭文韬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里有些谄媚。
苏小北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省巡查组来了,他要谨言慎行。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都要慎之又慎。如今他们抛出橄榄枝,苏小北也不想对防洪的事来回炒,毕竟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所以很干脆地答道:“防洪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我对现在的处境很满意,请领导放心我绝不会非议县委县政府的决策。但是我还有个请求?”
郭文韬心想都说你苏小北是属驴的,可是驴在肥美的水草面前也会心猿意马、低声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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