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案是上面定的,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出了问题自有人负责。”
“你这是不负责任的,项镇长。”
“你去了有什么用,炸堤是要层层上报省里,最终由省里拍板的。有些事是你我都解决不了的。”
听到这些,苏小北渐渐冷静下了,他思索着坐在板凳上,良久,突然掏出手机。
项阳警惕的望着他,问道:“你要干嘛?”
“我要向省防洪抗汛指挥部汇报。”苏小北坚定的说。
“你魔障了?这关你什么事?苏小北你知道越级汇报会是什么后果吗?”项阳质问道。
“一切后果由我来担。”苏小北没有理会,继续拨打手机。
“我靠!苏小北,你就是个傻子。”项阳冲他吼了一声,气冲冲离开。
二十分钟后,项阳又折返了回来,他望向正在低头出神的苏小北,叹了口气,不声不响的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抽起烟。
不知道何时,抽烟成了他一个深恶痛绝又脱离不了的习惯。
“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许久,苏小北发问。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项阳叹了口气,“要想做事,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
2012年6月12日星期二雨
西门炸堤了。
望着缓缓下降的水位,浠水堤的工作人员发出阵阵欢呼。只有苏小北心里明白,东临县失去了最后的屏障,东临县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短短的十五公里上,整个浠水镇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上午九点雨势开始加强,苏小北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召开了动员大会。
“同志们,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在二十三年前,我们的前辈就是站在这条大堤上与洪魔搏斗七天七夜,发出了誓与大堤共存亡决绝誓言。三年前,我们的子弟兵,在这里发出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篇的豪言。如今,我们又站在这片土地上,脚下踩着的砂砾与石头,就是整个东临县的希望,是东临一百二十万百姓的希望。从现在开始,每公里设置五个人巡守,不轮班,不换岗,日夜坚守。在这关键时刻,党员要冲在前面,不畏难,不怕险,不惧累。谁要是敢打退堂鼓,我就要谁去堵窟窿。从现在起,浠水镇政府就设在浠水堤上,堤在人在,堤亡人亡。我们不妨再重温一下九八年的抗洪誓言:誓与大堤共存亡。”
“誓与大堤共存亡!”
“誓与大堤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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