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随后道:“人又不是你杀的,钱也不是你抢的,你不是已经把垂绦的令牌交出来了吗,算你归顺朝廷了,既往不咎。”
其实这个问题,夏樾之前还真的仔细想过。
不过他想的侧重点和叶彩唐不一样。
叶彩唐对垂绦的了解比他们还少,就算是垂绦首领的孩子,那也没有这么牵连的道理,不至于要追究她的责任。
但是,如果叶彩唐的母亲还在世,那是一定要抓捕的,抓到之后,肯定是一死。
即便叶彩唐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母亲,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可是血浓于水,那也是她的亲生母亲。
要抓她,要看她被处死,夏樾非常担心这会让叶彩唐很难过。
所以这话不能说出来,但事实上,刚才在听叶彩唐说她母亲已经过世的时候,夏樾松了一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那也就没有那些纠缠了。
若是能找到钱财,返还原主。至于欠下的那些命,死都死了,人死债消,让他们去黄泉下讨要吧。
夏樾道:“有没有问,解仓家住在什么地方?”
叶彩唐点头:“在于州霍沧府。”
一个四季如春的温暖小城。
夏樾道:“看来,我们要去这里一趟了。”
如果解仓说的一切属实,他家的财产,很可能都是不义之财,要收缴归公,没有让一个什么管家拿走的道理。
若是解仓家的钱都收了,这孩子衣食没有着落,可能真得养。
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情,解仓才六岁,垂绦不管做了什么孽,也不至于让他父债子还。结拜兄妹的孩子,那也能算是义兄义妹,没有让孩子流落街头的道理。
叶彩唐叹了一口气。
这事情,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发展。
这一趟,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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