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清晨,父有形声。今日清晨,吾父何存?天长地久,抱恨绵绵,备其有灵,鉴此清筵……”
最后一句,叶宁语几乎用尽了平生力气。
她虚脱地晃着身子,雍王见状,作势想要扶一把。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手腕,叶宁语不经意往一旁挪了半步。
雍王的手落在空中,他看着叶宁语,神色复杂,似有心疼,又有疑惑。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雍王的举动,大家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之中。为护国公之忠心而叹,为镇北将军之结局而悲。
“摔盆!”
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安珺怀抱瓦盆起身,一步一挪行至灵前。
此时的他眼眶血红,但眼中无泪。那日他从长姐房中走出,便已将此生眼泪流完。如今,他没有看向父亲灵前的废太子和雍王,但叶安珺抱着瓦盆的手,早已青筋暴起。
叶安珺高举瓦盆,只听嘭的一声,瓦盆落地,摔得粉碎,声音震耳发聩。
“开冥路,起灵!”
叶永长的棺椁被抬起,即将离开叶府。棺下长明灯已燃尽,白幡被晨风吹动,天边已开始泛白。
晨光既显,斯人将去。
“父亲!”
“大伯!”
“叶将军!”
“护国公!”
人们再也忍不住悲声,叶家儿女也好,朝中官员也好,府外百姓也好,一声盖过一声!字字含泪,凄楚不已。
江若忠本就为妹婿之死心痛不已,武将出身的他自知妹婿在阵前拼杀不易。
他感念妹婿高风亮节,见棺椁已起,江若忠朝前深拜,声音浑厚,气势如虹。“恭送镇北将军!”https://www.
方管家浑身血液涌动,他注视着将军的棺椁,随之猛然起身。
没有人发现,今日方管家的素衣之内,是当年跟随将军上阵时所穿的铠甲。
方管家犹记得,当年老夫人离世,将军内着素衣,外罩铠甲,遗憾离于灵前。谁曾想到,今日他却内披铠甲,外着素衣,为将军送行。
方管家猛地脱掉外面素衣,以一身铠甲立于灵前。他右手举至胸前,朝棺椁行军礼。“恭送镇北将军,叶家军之魂永生!”
方管家话音刚落,又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恭送镇北将军,叶家军之魂永生!”是当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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