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有不少水性不怎么好的步卒,要是这些人也跟着他们下海去搜寻,谁救谁还是个问题。
而且确实得清剿残余的东胡贼子。
如果陛下游回来了,恰好碰上偷摸着跑路的东胡人,那多麻烦?
游在海里可不方便动手,水性再好也一样,陛下要是因此伤着磕着,可就遭老罪了!
当即廉汉升也冷静了几分。
就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他顺手给了普六茹阿摩一个大嘴巴子,勉强好受了些,才再行去调度将士。
随着时间推移,战事渐渐落下帷幕。
就连战场中央那烧着的近千舰船,火势也在渐渐减弱。
南风只有刚才那么一阵子,现在风向又转为了北风,而且小了很多。
但将士们心中的风,却大了不少。
人人心中俱是慌乱不已,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尽管廉汉升对外称的是,皇帝受了些伤,暂时在修养,不便露面。
军中可能有傻子,但没有瞎子。
皇帝的座驾盖海号,直接燃着火,朝东胡救援船冲过去了,那么大的阵仗,人人都见到了。
现在皇帝一直没有出现,很可能
哎
时间如同海上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过去。
将士们心中越来越不安。
有些高层军官想问一问具体的情况,可无一不是被御前侍卫们拦截,始终等不出一个结果。
原本战后清理战场,应该是比较放松的时间。
此刻却变得更加紧张。
好像在刚才的大战之中,将士们的心情,也没有如此沉重。
等待仿佛变成一场煎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不安。
就算真的心大,也得表现出不安,不然铁定是东胡人的细作。
如果说皇帝召请六丁六甲的时候,将士们只是将信将疑。
心中有祈祷,也只是为了自己,为了皇帝召请的六丁六甲神,能够护卫自己,保佑自己在战场上不为敌军所伤。
而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信仰,希望皇帝能够平安无事。
如此一来,东胡士卒可就惨咯。
那些将士们,索性把心头闷气,发泄在了东胡人身上。
要是碰见的是东胡军中的汉人士卒,那倒还好,长着一张汉人脸,将士们也不太好下手。
而如果是特征明显的东胡士卒,轻伤变重伤,重伤变当场死亡。
廉汉升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杀俘?什么杀俘,完全没有俘到啊!
汉军兵力有限,又有人得下海搜救,更是捉襟见肘。
人手不够用,只能任东胡人在海上多漂了会儿,海水一泡,伤势变重了,怎么还能怪汉军将士呢?
噗通。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露了头。
“典将军?!”
浑身湿透的典褚找了艘船,登了上去。
本在统计着战损的陈伏甲连忙迎了上去:
“典将军,陛下呢?”
典褚只是摇了摇头。
他哪知道?
本来他在掰断铁索之后,是要回甲板上护卫皇帝的。
但船只猛地加速,堂堂一艘楼船巨舰,快得跟艨艟似的,他根本没准备好,都还没登上甲板。
猛烈加速之下,他脚底不稳,就掉出船外了。
即使手里拽着铁索,但楼船一路猛冲,愣是给他甩下去了。
“那个是”
典褚没见着皇帝,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他没什么动脑子的想法,只是笨笨的探着头,四处张望着。
忽然看到海面漂来一个长条状物。
陈伏甲循声望去,愣了愣:“那是桅杆?”
典褚点了点头,瞪大了眼,兴奋道:
“之前被我插在船上,断掉的那根桅杆!”
陈伏甲脸上多了几分惊喜,立即下令:“来人,速速去桅杆附近搜寻!”
他记得这根桅杆就插在船舵附近的地方,既然桅杆没事,也没什么烧坏的痕迹,那么皇帝可能也没被火势波及,说不定真没事。
火势太大,可以下到海里躲着。
若是受了点伤游不了泳,也可以用桅杆当做漂浮物,顺着水漂。
这么一想,风吹断了桅杆,哪里是什么不吉利,分明是大吉大利!
只是在桅杆附近搜寻了一阵,还是没找着。
陈伏甲脸色又变得不太好了,廉汉升统率着将士的同时,也是不由得闭眼缓了缓心中情绪。
典褚见此,更是极为自责,大叹一声,对着自己脑门锤了一拳,还真挺疼。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三艘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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