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报了手机尾号,摆摆手示意司机不要废话,抓紧开车。
车子启动了,平稳驶出停车场,汇入马路上的车流。
司机的收音机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歌,非常舒缓温柔,邢重德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每天夜不能寐,白天反而迷迷糊糊不清醒,那种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
这会儿,伴随着舒缓的音乐,还有车内暖融融的温度,他只觉得倦意袭来,靠在座椅靠背上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惊醒。
邢重德惊醒过来,坐直身子看向窗外。
他发现车子停下来了,但外面并不是自己家住的那一片豪华住宅区。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惊,向前一看,司机已经不知所踪。
正心里慌乱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拉开了他这一侧的车门。
邢重德赶忙抬眼看过去,一颗方才还砰砰乱跳的心,霎时间便好像停止了跳动一样。
车门外站着的是他的侄子霍岩,那个他每天都后悔为什么三十年前没一狠心弄死的孩子。
「公安局到了,你还打算在车里呆多久?」霍岩面无表情地问,「或者,你还想负隅顽抗,也可以试着逃跑,从这里能让你跑到大门口,就算我输。」
邢重德没有选第二个选项,倒不是不想,而是他的两条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那种绵软的感觉让他瞬间就放弃了所有与反抗有关的念头。
那天邢重德被被带到公安局的全过程都可谓十分低调,就连下车都是在公安局的后门旁,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不过,人被带到公安局之后,霍岩便撤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再去和邢重德见过面,又悄然离开,继续之前的工作,忙得几乎看不见人影。
就这样,又过了两周多的时间,这期间刑警队里的同事们都在各自忙碌着,谁也没有闲着,但是不同于之前的辛苦疲惫,这一次尽管同样披星戴月,夜以继日,他们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一天下午,天空中阴云密布,即便是夏天看到这样黑压压的一层云,都会给人一种暴雨将至的莫名压迫感。
而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日,这样的阴云似乎也昭示着一场异乎寻常的暴风雪。
这样的天色下,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出门。
可是偏偏在一座公园树林旁的小径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走着,轮椅上坐着一个瘦小的老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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