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文书事务委给李锐。张黑仔投靠杨烜后,杨烜亦很重视李锐,认为他文武双全,是一支队中难得的人才。
连李锐也力主为张黑仔报仇,杨烜不得不给予其十二分的重视。李锐说:
“大帅,一支队将士追随支队长多年。如今支队长被清军炮火所伤,生死未卜。将士们群情激昂,一致要求夜袭广州,为支队长报仇。
“况且,咱们打败了清军红单船,炸毁了西炮台,广州防务空虚,门户洞开。到了晚上,咱们可以派出一支船队,开到广州城下狂轰滥炸一番,也叫清军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杨烜不为所动,只是说道:“再去夜袭广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西炮台已经被毁,我们的船炮火力有限,不像英军那样可以威胁广州城墙。
“要真想伤到清军,只能把战船开到西水关外,炮击穆特恩的健锐营。可西水关离珠江太远,清军在西水关城镇附近布置有火炮,咱们去西水关凶多吉少。”
眼见李锐有些失望,杨烜说:“当下最要紧的,一是要撤到三水县,与主力汇合。二是要尽快医治支队长,防止他伤口发炎。走,咱们再去看看支队长。”
杨烜布置完撤退事宜,来到水营战船上,查看张黑仔的伤势。
张黑仔座船损坏严重,一支队官兵正在加紧修船。张黑仔已被抬进船长室,在床上奄奄一息。
杨烜问向一旁的军医谢良裕:“良裕兄,支队长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谢良裕摇摇头,说道:“情况不太妙,支队长最大的伤口在左胳膊,被弹子洞穿,已经发炎了。我只能用烈酒冲洗,防止伤口恶化。”
谢良裕原是天地会至臻堂里的“先锋”,因他会行医看病,至臻堂里的会众都找他看病抓药。
杨烜凑上前去,看见张黑仔左臂肿胀,伤口处流出了难闻的脓水。
徐锐见状,心情难过,两行热泪流了出来。
谢良裕小声说道:“若是截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支队长坚决不肯截肢,说宁愿死也不要截肢。现在,他伤口恶化,危及肩膀,就是想截肢也不行了。
“支队长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每次用烈酒冲洗伤口,都让他生不如死。我们从坦尾村找到一些鸦片,帮支队长减轻痛苦,只能应付一时。”
杨烜听罢,也难过极了。张黑仔虽然追随自己不久,却屡立战功。如今,黑旗军的事业刚刚起色,杨烜却夭折一员大将,岂不悲哉?
两颗热泪落了下来,杨烜忍住悲痛,问谢良裕道:“我让你准备的药品怎么样了?”
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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