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型洋行,难以承受得罪官府的风险。”
这样的理由,杨烜不能接受。他笑了笑,反驳道:
“唐先生,你这话放在十年前,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那时候,满清只有广州对外开放,所有洋行只能通过十三行商对外贸易。
“如今,满清开放了广州、上海、宁波、厦门、福州五口对外通商。除了广州外,其余四口都已允许洋人入城,洋行地位大为改观。
“特别是上海,地处长江入海口、华夏南北海岸线中央,位置得天独厚。上海士绅相对开明,不像广州人那样激烈反对洋人入城。
“如今,洋人已在上海建成了租界,很多原在广州的洋行都已移驻上海。除此之外,洋行与满清官府的关系也大为改变。
“满清再也不能通过切断食品淡水、抽走仆役等方式威胁洋行。洋行也可以绕过十三行,直接与商人做生意,不必再受满清官府的威胁。
“唐先生刚才提到,不想破坏旗昌行与满清官府的关系。对此,本帅不敢苟同。”
被杨烜说中了心事,唐约翰略显尴尬。
第一次鸦片战争后,上海逐渐取代广州,成为华夏新的贸易中心、商业中心。
旗昌行不甘人后,也在上海设置了分行。才短短几年,上海分行的业务量、营业额已经超过了广州分行。唐约翰作为广州分行的经理,无力扭转广州分行的颓势。
另外,旗昌行与别的洋行不一样,并不热衷于鸦片贸易。在1850年的广州,各国洋行共有上百家之多。旗昌行是仅有几家不涉足鸦片贸易的洋行之一。
为了提高洋行竞争力,旗昌行准备在上海修建一家铁厂、造船厂。至于广州,洋行高层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唐约翰很想出任上海造船厂的厂长,但洋行高层认为他上过战场,广州局势紧张,特意把他留在广州主持危局。
面对杨烜的质疑,唐约翰只得据实相告:
“杨将军,恕我直言,黑旗军刚刚起步,不说能否问鼎天下,就连能否在官府围剿中幸存下来都未可知。将军急于购买汽轮,固然很有眼界,旗昌行也愿意帮忙。
“可招募水手,实际上就是招募雇佣兵。黑旗军想要雇佣兵甘于卖命,除了要有丰厚的薪水,还要展现出问鼎天下的实力。这一点,将军能做出保证吗?”
这确实是问题所在。黑旗军财政拮据,又被清军围剿,处境并不乐观,令人望而却步。
杨烜还有紧要的事要办,不想在这些枝叶末节上纠缠。经过一番讨论,双方在购买火箭、汽轮上达成了初步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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