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了口气就坦然说道:“那两块玉佩,是我的两个孽障儿子的,他们去动手前,我还清楚看到玉佩在他们脖子上,第二天因为忙着煽动漳泉械斗,没注意这些细节,还是到了昨天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两个孽障都没带玉佩。”
“那两块玉佩是我父亲亲手传给我的五个儿子的,分量十分重要,我没看到当然要问原因,可他们支支吾吾半天才承认说丢了,我当时就怀疑有问题,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们都只是说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说到这,林平侯苦笑了一声,说道:“后来莪还以为是被他们卖了银子拿去吃喝嫖赌,事情太多又懒得分心,就没有继续深究,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张矮子和姓刘那个台巴子,竟然会拿着那两块玉佩满大街打听消息!”
见多识广,伍家兄弟自然也很擅长推敲分析,仔细盘算了片刻后,伍秉鉴便抢着说道:“兄长,看来张矮子那边肯定是发现两块玉佩和烧庙案有联系,或者是在现场发现了这两块玉佩,所以才不惜余力的打听玉佩来历。”
伍秉钧点头,然后微笑说道:“而且他们还肯定没有查到林少东家身上,离着查清楚真相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两位少东家,那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那两个畜生叫来,让他们向你们交代真相?”林平侯赶紧问道。
伍秉钧兄弟果断的一起摇头,微笑说道:“没必要,首先是容易打草惊蛇,其次是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你的两位公子真的不小心把玉佩掉在了妈祖庙里,被官府拣到当做线索追查,可你的两位公子只要一口咬定说早就丢了,官府能拿你们有什么办法?”
林平侯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赶紧点头说道:“两位少东家妙计,我回去就对那两个孽畜交代,让他们一口咬定早就丢了!”
伍秉钧满意点头,又说道:“记住,接下来你惟一的任务就是拖时间,只要拖过了这最后的一天两夜,到了后天姓刘的台巴子就绝对没有办法向漳州人交代,到时候不用你太过用力的煽风点火,事情就可以成了!”
林平侯慌忙答应,然后还主动说道:“要不这样,明天早上我就随便找一个借口,带着那两个孽畜出城去避一避风头,这样就算官府突然查出什么东西,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我们。”
伍秉钧没好气的白了林平侯一眼,呵斥道:“糊涂!你没看到王作和林小文这些漳州的带头人已经回来了?还好象吃错了药一样,拼命的拍姓刘的那个台巴子马屁?真出现了那情况,姓刘的台巴子只要说清楚原因,王作和林小文那些人不但肯定会他通融时间,还会帮着他抓你们父子归案!”
回想起王作和林小文等漳州知名豪杰对刘安云的古怪态度,林平侯当然是深以为然,赶紧点头说道:“少东家指点得是,这么做,是有可能反过来不打自招。”
伍秉钧又哼了一声,这才又说道:“记住,明天如果官府真的传你去问案,你就拼命喊冤,尽可能多的吸引众人注意,我们再暗中给你帮一些忙,鼓动更多的漳州人去大堂外面听审,变着法子给张矮子制造压力,让他不敢对你和你的两位公子随便用刑,这样你们挺过这一关就可以容易多了。”
“多谢少东家,多谢少东家。”
林平侯赶紧连声道谢,可是事情还没有完,做为弟弟的伍秉鉴突然再次开口,笑容亲切的说道:“林少东家,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保证你顺利挺过这最后的一天两夜,”
“只要你用了这个办法,别说他张矮子了,就算是闽浙总督富勒富大人,或者福建巡抚雅德雅大人,明天也未必有胆量敢派人把你抓去问案!因为一旦越过这个禁区,整个淡水的漳州人都得发狂!”
“少东家快请说,什么办法这么灵验?”林平侯惊喜问道。
伍秉钧也好奇去看鬼主意一直比自己更多的弟弟,伍秉鉴却笑着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把心腹下人叫到了面前,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心腹下人点头退去,然后很快的,下人就拿来了一个很小的纸包,放到了满头雾水的林平侯面前。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历史上靠某种特殊商品成为世界首富的伍秉鉴才再次开口,微笑说道:“林少东家,听说老东家已经快不行了,假如他今夜突然仙逝,少东家请自己想想,到了明天,还有谁敢随随便便的动你?”
“还有,如果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动了你,会是什么结果?林少东家聪慧过人,难道还不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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