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陈新昆家里与伍家兄弟见面。
别问伍家兄弟同样对陈新昆见死不救,为什么还能继续住在陈家享受贵宾待遇,某奸商已经往死里得罪了淡水海关,如果再和广州十三行断绝了往来,这个奸商就离彻底死无葬身之地没有多远了。
伍家兄弟的笑容依然还是那么温和亲热,一见面就离席邀请林平侯入座,然后还点名让下人给林平侯上用黄花闺女嘴唇采摘的女儿茶,最后伍秉钧才笑嘻嘻的对林平侯说道:“少东家辛苦了,我们兄弟俩还差点以为你已经束手无策了,没想到少东家这么杀伐果断,竟然能用出这样的办法挑起漳泉械斗。”
“少东家什么意思?林某怎么听不明白?”林平侯当然打死不敢承认。
伍家兄弟一起哈哈大笑,然后伍秉鉴说道:“林少东家,这里都是我们最可靠的心腹,绝对不会隔墙有耳,林少东家完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藏着掖着什么。”
做为闽南人,林平侯当然还是矢口否认,继续摇头说道:“两位少东家恕罪,在下真的听不懂。”
见林平侯死活不肯承认,伍秉钧也没勉强,只是命令下人取来了三百两现银,放在林平侯的面前说道:“少东家,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有很多事做起来不方便,这三百两银子少东家拿去随便花,用了多少花在那里我们绝不过问,事成之后,我们再拿一千两给少东家感谢帮忙的漳州老乡。”
“至于我们答应借给你的一万两银子,事成之后也一定兑现。林少东家,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伍秉鉴微笑问道。
见伍家兄弟总算是拿出了一些诚意,林平侯便也不再客套,直接点头谢道:“多谢两位少东家信任,也请你们放心,到了后天,事情只要顺利的话,林某一定争取让你们满意。”
“不是争取,而是要一定!”
伍秉钧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点阴森,说道:“陈新昆陈东家已经和那个台湾海盗联系上了,还把消息告诉给了那个海盗,后天你的事情办成了,姓范的肯定要在城外清点损失,到时候那个台湾海盗就可以乘机动手了,所以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们办成!”
林平侯答应,谁知道伍秉鉴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说道:“林少东家,有个消息顺便告诉你,今天淡水海关和通判衙门的人到处钻山打洞,正在打听两块玉佩的来历,彰州人给他们的期限后天就到了,他们却浪费时间到处打听两块玉佩的来历,所以我们怀疑,这两块玉佩,很可能和妈祖庙被烧的案子有关!”
“如果你和那两块玉佩有关的话,那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让他们顺藤摸瓜,把你给揪了出来。”伍秉钧警告道。
关系到自己,林平侯自然少不得小心的问了一句,说道:“两位少东家,那两块玉佩,具体是什么情况?”
伍秉钧随口答道:“听说是两块圆形玉佩,挂在脖子上祛邪用的,都是和田玉,两块玉佩上,还都刻着一个字。”
再怎么努力克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林平侯顿时就脸色苍白如纸了,不死心的赶紧问道:“两位少东家,那两块玉佩上,是刻了什么字?”
“只知道有一块上面刻着一个芳字,另一块不知道,但肯定刻有一个不同的字。”伍秉鉴回答道。
林平侯的身体开始颤抖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少东家,那个方?是方向东南西北的方,形容香味的芬芳的芳?”
“芬芳的芳。”
伍秉鉴的简单回答如同晴天霹雳,劈头盖脸的直接劈到了林平侯的头顶上,把林平侯劈得直接瘫在椅子上,双手攥住扶手避免身体滑倒,手背上尽是青筋,脸上更是直接变成了死灰色…………
…………
还是非常巧,同一时间的淡水通判衙门大院里,仙游楼的漳州籍高东家也已经领着许多的伙计,给通判衙门的差役送来了许多上好的饭菜与美酒,准备帮刘安云把这些官府的走狗鹰犬喂饱了,让帮凶狗腿子好替刘安云连夜干活。
采纳衙役班头的建议,抱着渺茫的希望,乘着伙计布置酒菜的时候,刘安云和张步高把高东家叫到了面前,拿出了那两块玉佩准备让高东家辨认。
可是让刘安云和张步高等人难以置信的是,看到那两块特征非常明显的玉佩,没等他们开口,高东家先无比奇怪的问起来了……
“咦?张大人,刘大人,这不是林老东家送给他几个宝贝孙子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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