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骧!”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匕首笔直插进了坎肩男的胸膛,坎肩男又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兴隆镖局的总镖头张怀玉才惊叫着跳起身来,三步做两步的冲到他的小舅子面子查看情况,然而这么做已经太晚太晚了,雪亮的锋利匕首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张怀玉小舅子的心窝,就是神仙也已经救不回他小舅子的小命了。
见此情景,院子里自然是一片大乱,镖师、杂役和趟子手或是出于关心,或是为了拍张怀玉的马屁,纷纷都跑上去查看张怀玉小舅子的情况,七嘴八舌的叫喊他的名字,还有人自告奋勇去叫郎中,可惜不管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不过片刻时间,张怀玉的小舅子就逐渐停止了抽搐,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不过转瞬之间,小舅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断了气,张怀玉当然是怒满胸膛,跳起来就指着张德茂吼道:“上!给许骧报仇!”
“你们讲不讲理?是他先动的刀!”
张德茂的愤怒分辨毫无作用,几十个镖师趟子手或是操起家伙,或是直接空手,红着眼睛一起向张德茂冲了过来,张德茂被迫还击,在刘安云等人表演了一出以少敌多的好戏。
打斗的结果是张德茂逐渐不敌,虽然张德茂的身手明显在众镖师之上,即便面对暴怒中的张怀玉也不落下风,可惜好虎难敌群狼,在众多有着实战经验的镖师和趟子手围攻下,张德茂还是逐渐露出了败象,先是脊背上被人偷袭砸了一棍,接着又被戴着拳套的张怀玉打中左肋。
还好,张德茂并不是一个一味只会拼命的武夫,看情况不妙,张德茂赶紧向大门方向突围,张怀玉识破张德茂的用意,忙喊道:“关上大门,别让这个土鳖跑了!”
很可惜,张德茂还有后手,看到有人去关大门,抓住机会突然纵身跳起,踩到一个镖师肩上,乘势前跃抓住院墙顶端,手上借力一个前空翻,直接跳出了院墙,张怀玉见了更是大怒,忙喝道:“追,不要让这个土鳖跑了!”
“快追!别让土鳖跑了!”
吼叫着,众多镖师与趟子手跟随着张怀玉争先恐后的追了出去,院子里也很快就只剩下了几个杂役照料张怀玉小舅子的尸体,以及早就躲到了角落里的刘安云等人。
“少爷,快跟上去看看情况。”
喜欢热闹的刘全提出建议,郑崇和也是这个意思,刘安云见再和兴隆镖局谈生意肯定已经不现实,便立即点头答应,与刘全、郑崇和一起追了出去。
有乱糟糟的一大群人在前面带路,刘安云等人当然想要跟丢都难,不过让刘安云等人颇为意外的是,没追出多远距离,前方的人群就已经停止了移动,似乎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然后还是在追到了现场时,刘安云才发现是那个长着长眉毛的张德茂遇到了几个衙役,还正在向衙役说明情况。
“……差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是那个姓许的镖师突然拔刀,我不得不把他的刀踢飞,他自己又恰好跌在了刀落下的地方,这才送了命。”
张德茂向官差陈述情况时,张怀玉始终没有吭声,还是在官差向他问起张德茂的陈述是否属实的时候,张怀玉才把心一横,大声说道:“吴班头,这个狗东西是在胡说八道!他和我们镖局的比武,打不过了就突然拔刀,然后是我们的镖师为了把他的刀踢飞,露出了破绽,被他偷袭得手,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事!”
兴隆镖局的人都很机灵,见张怀玉当众颠倒黑白,马上就是纷纷附和,争着抢着说道:“没错,吴班头,刀是这个沧州土包子的,他打不过就突然拔刀,然后就害了许镖头的性命!”
“你们胡说!刀是你们的,是你们的人先动的刀!你们要不要脸?讲不讲点良心?!”
张德茂愤怒驳斥,还大骂起了张怀玉等人的无耻卑鄙,可惜张德茂却忘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忘了他自己只是一个沧州来的外地平民百姓,张怀玉却是京城的地头蛇,还是京城里最著名镖局的老板兼总镖头!
也正因为如此,那个带队的吴班头当然只有傻了才会去帮张德茂,马上就问道:“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有没有人证?”
张德茂楞住,兴隆镖局的人却个个都露出了狰狞奸笑,不过张怀玉等人也高兴得太早了一些,张德茂环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时,竟然突然盯住了刘安云身边的刘全——没办法,刘全长得实在是太有特色了,在人群里辩识度比长得人模狗样儿的刘安云都还高。
再接着,张德茂还上前了一步,向刘全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刚才我和兴隆镖局的人比武时,清楚看到你也在旁边,请你给做一个证,帮我主持一个公道。”
事情太大,刘全没敢立即开口,只是马上扭头去看刘安云的反应,结果还没等刘安云做出决定,带队的吴班头就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向刘安云恭敬行了一个礼,满脸笑容的说道:“小人吴正,见过刘公子。公子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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