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买甘石,铅粉,雄黄,冰片,还有西域来的脱体牙,最好是大食国产的脱体牙,顺便拿一个药碾子。”
“公子,甘石、冰片和雄黄这些东西好说,可是治眼睛用的脱体牙很贵啊,尤其是大食国产的脱体牙,最贵了。”药铺伙计赶紧提醒道。
所谓的脱体牙实际上就是氧化锌,如果有锌矿石,刘安云自己也能制取出纯度合格的氧化锌,只不过在京城想买到这种比较冷门的矿石当然很难,加上华夏的锌矿石普遍与铅矿共生,去除铅这种有毒金属相当麻烦。所以刘安云也懒得费这个劲,顺手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问道:“够不够?”
让刘安云意外,确认了刘安云的财力足够后,药铺伙计满脸堆笑的拿来了刘安云需要的药物时,刘安云这才发现波斯来的氧化锌竟然是用带软木塞的玻璃瓶装着,对这种容具无比亲切的刘安云便随口问道:“这种带软木塞的琉璃瓶子,有没有空的?有的话我也顺便买几个。”
“有有有,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拿。”
有钱就是好办事,即便带着软木塞的玻璃小瓶价格同样不菲,可是对于身家已经暴涨到了六位数的刘安云来说,却只是九牛一毛的存在,所有很快的,刘安云需要的药物和器具便已经全部到手,同时刘全也从旁边的生鲜店铺里买来了许多富含VC的葡萄与柑橘类水果,刘安云等人这才乘车返回史家胡同。
然而这漫长的一天却并没有结束,回家后,为了尽快治好施萍脸上的玫瑰糠疮,还有满足郑崇和与刘全的好奇心,刘安云还是立即开始了制取炉甘石洗剂。
有后世的医学基础打底,手工制取炉甘石洗剂其实不是很难,把甘石和氧化锌分别研磨成粉,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再将古代女子化妆用的铅粉与雄黄放进做菜用的猪油里加热,制取出清澈的甘油;最后是按照药粉四和甘油一的配比,放进三等份的冷却滚水中,加入少许冰片粉末,搅拌均匀放置澄清,粉红色的炉甘石洗剂便大功告成。
“每天早中晚用这药水洗你脸上的斑,可能会有些疼或者痒,但是千万别抓,坚持上几天,你就又可以变回以前那个千娇百媚的小美女了。”
刘安云顺口的一句玩笑,让施萍顿时羞红了脸蛋,垂下头看着脚尖,施萍还轻轻的说道:“公子,如果真能治好,那你……,不管……,想做什么都行。”
没有留心施萍的郑重承诺,刘安云只是把目光转向旁边买来的带塞玻璃瓶,心道:“有这些可以防止蒸发的药瓶,干脆明天做些医用酒精和紫药水装上吧,回台湾的路上旅途颠簸,这些东西说不定就会用得上。”
想起了回家大计,刘安云还又考虑起了是否把银票换成黄金减轻回程负担,还有是否雇佣镖局保护自己回家——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全国都能通存通兑的钱庄,治安也绝不象乾矮子自吹自擂一样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尤其是在准备携带着巨款返回台湾的情况下,没有一些得力的打手保护,刘安云还真不敢放这个心……
…………
与此同时的十五阿哥府里,当着嘉庆与几个嘉庆党成员的面,嘉庆老丈人之一的时泰,也已经怒气冲冲的把今天早上在宛平县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嘉庆等人,同时还大骂刘安云、老刘全与瞿老三等人的无耻,惋惜被刘安云等人骗走的巨款——对于已经失去了内务府间接控制权的嘉庆一党来说,三万六千两银子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难得糊涂,包括颇有清名在内的嘉庆座师朱珪,当然都选择性的无视了舒文儿子吉那保这笔巨款的来源——总不能在已经掉进井里的舒文头上又砸一块大石头吧?
捋着胡须盘算了片刻后,朱珪还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道:“这事看似复杂,其实简单,开始应该是福长安的家奴和那个台湾人联手骗钱,得手后福长安的家奴贪心不足,不仅要吃独食,还想乘机讹诈那个台湾人一笔,只不过那台湾人棋高一着,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才让福长安的家奴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让那个台湾人吃了独食。”
“那刘全呢?他在中间干了什么?”和尔经额赶紧问道。
朱珪轻蔑一笑,说道:“他就是姓刘那个台湾人扯的虎皮做的大旗,没有他坐镇县衙,宛平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得罪福长安的家奴,那个台湾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把老刘全请来狐假虎威,逼着宛平县按照证据办案,事后也肯定分给了刘全一笔银子。”
和尔经额等人纷纷大点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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