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有效和大量的转移隐藏家产,自然也就成了舒文嫡子吉那保面前的首要大事,为了尽可能的保住老爸的贪污所得,吉那保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是绞尽脑汁,用尽各种手段,拼着老命的把家里的赃款往外转移,洗白成合法所得,以便留给自己和子孙后代享用。
很可惜,理财高手和二也早就料到舒文一家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转移家产,早早就求得乾隆的旨意对舒文的财产做了详细清点,所以舒文这一辈子贪污的银子虽然足足有数百万之巨,却仅有一些黄金珠宝被吉那保转移暗藏到了挂号在其人名号的别院里,另外还有十来万两纹银以不记名的形式存进了钱庄里,不但收到什么利息,兑现转帐还得交手续费——这也是蝗商后裔们对大清的报答。
为此,年近五旬的吉那保自然是愁得茶饭不思,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些剩下的赃款被朝廷发现没收,还有放在别人的仓库里不断缩水,让自己和子孙陷入赤贫。
让吉那保意外,这一日,曾经多次与他联手出入八大胡同的正白旗人范五突然登门拜访,还说什么都要请吉那保去喝酒玩耍,吉那保好奇问起范五如此热情的原因,范五也没隐瞒,笑嘻嘻的说道:“手气好,昨天晚上在宝局里赢了六百多两银子,又想起许久没有和吉爷你一起喝酒了,所以就来这里找你了。”
言罢,范五还又热情的拉起吉那保的手说道:“吉爷,走走走走,咱们先去鲜鱼口的都一处吃正宗的糟鱼和马莲肉,然后去怡红楼放松放松,怡红楼里新来了几个粉头,一个比一个漂亮,保管吉爷你喜欢。”
见酒肉朋友范五如此热情,又因为家里发生意外许久没去吃喝嫖赌,吉那保细一琢磨,也觉得自己应该好生放松一下免得愁出病了,便点头接受了范五的邀请,与范五同乘一车赶来位于鲜鱼口的都一处喝酒。
因为意外赢了一大笔钱的缘故,范五出手非常大方,到了都一处后先是叫了一桌子这里的特色菜,又叫来了一个颇有姿色的歌女唱曲助兴,吉那保也很快就原形毕露,开始在歌女敬酒时动手动脚起来。范五见了也不奇怪,还向吉那保淫笑问道:“吉爷,要不今天晚上就让这个姑娘陪你算了?”
看看长得还算不赖的歌女,又想想已经很久没去的怡红院,难以取舍的吉那保有些犹豫,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音,吉那保和范五一起好奇的来到窗边查看情况时,却见有许多路人快步跑向了东南面的豆腐巷方向。范五见了更是奇怪,便叫来店小二问道:“出什么事了?”
店小二点头哈腰,答道:“回爷,是在阜成门外挖出了忠义井的那个台湾人,他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拿着一个罗盘找到了豆腐巷旁边的一块空地,听是他才刚走到那块空地上,罗盘上的针就象发疯了一样的拼命打转,然后那个台湾人就马上打听那块空地是谁的,说是要把那块地买下来。”
“在阜成门挖出了忠义井的台湾人?”
范五惊叫出声,神情无比的吃惊问道:“就是那个在梦里埋葬了咱们大清太祖爷神犬的人台湾人?后来又在内城挖出了三口甜水井的台湾人?”
店小二想都不想,马上就答道:“回爷,就是他,因为他曾经在无数人的面前接连挖出了四口甜水井,他的那个随身下人又长得让人看一眼都不会忘记,所以刚才他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听到消息的百姓才全都跑去看热闹!”
“他娘的,这个台湾来的草民不会是又要挖甜水井吧?这小子的财还没发够,要把咱们京城里的甜水井全部挖完?!”
范五羡慕妒忌得直接怒吼出声,又赶紧转向吉那保问道:“吉爷,你听说过这个台湾来的土鳖没有?”
“岂止听说过?”
吉那保回答得颇是咬牙切齿,范五却没有察觉其中的异样,还赶紧掏出一些散碎银子结帐,又迫不及待的拉上了吉那保,急切说道:“走,吉爷,咱们去看看热闹去,正好兄弟我昨天晚上赢了六百多两,如果可能的话,我今天就把那块地买下来。”
吉那保有些迟疑,可是看到范五已经把帐结了,同时也对这件事确实比较好奇,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还是在范五的拉扯下出了都一处,随着人流一路来到了位置比较偏僻的豆腐巷东南角,却全然没有留心到,范五突然对旁边的一个路人挤了挤眼睛。
到得现场时,一块长宽大约丈余的肮脏空地早已被人群包围得水泄不通,而在人群的中央,一个拿着罗盘的俊美少年满脸焦急,另一个长得极有特色的丑陋青年则开口安慰,说道:“少爷,不用急,已经请地保去找这块地的主人了,一会就能来。”
见此情景,早就听说过刘安云主仆长相的吉那保当然一眼认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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