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一个头,明天你就能进如意馆当差。”
“可我没有甜水井了。”
刘安云哭丧着脸说了实话,说道:“王大人,舒大人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也很想孝敬他一口甜水井,但是没办法,神鸦告诉我的三口甜水井所在,我都已经告诉给了和府的刘大管家,他还已经悄悄的把那三块地皮都买了下来,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
“真的?”
明显也很知道舒文意图的王郎中将信将疑,刘安云赶紧赌咒发誓,还承诺说自己如果再帮着老刘全第四口甜水井,自己就以死谢罪。结果王郎中见刘安云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信了刘安云没有撒谎,然而这个姓王的郎中却依然不肯死心,盘算了片刻后,他还这么说道:“那好,你把剩下的两个地方告诉我,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有办法让刘全把地皮吐出来。”
见姓王的让步,刘安云本想如实交代让舒文去和老刘全狗咬狗,可是话到嘴边时,刘安云却又突然发现身边有许多人在旁听,也赶紧把已经说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心道:“不行,这事得仔细掂量掂量,我交代地点容易,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一旦走漏了风声,位高权重的舒文也真的把剩下两口甜水井抢了,老刘全还不得把我恨死?”
“是得罪和二的管家刘全?还是得罪舒文?”
也还是来到了这个世代与老刘全产生交集后,刘安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被清宫剧给彻底骗了,也知道了老刘全其实是和二父亲留给他的老管家,和二的老爸蹬腿后,和二与他的弟弟和琳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老刘全却对和家兄弟忠心耿耿,始终与他们不离不弃,帮着和家兄弟挺过难关,与和二的感情十分深厚,所以得罪了他,实际上就等于是得罪了和二。
“不行,不能得罪刘全,得罪他就等于是得罪了和二,后果我根本承担不起!先不说我对当什么狗屁供奉毫无兴趣,就算真的当上了这个什么狗屁供奉,以和二的权势地位,捏死我也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得罪舒文,这个王八蛋在历史上毫无名气,我穿越之前听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得罪他就算有什么后果,我只要抱紧了和家的大腿,也照样可以挺过去!”
迅速权衡清楚了利弊轻重,刘安云开口说道:“王大人,这一点就得请你恕罪了,大管家对我有恩,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姓王的郎中眼中终于射出凶光,冷哼说道:“刘公子,你是外乡人,不知道什么是内务府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你随便找几个本地人,内务府在京城是什么衙门,让他们告诉你!”
“大人,多谢你给我的机会,但是不必了,内务府有多大分量我知道,可是做人得讲良心。”
刘安云回答得无比诚恳,姓王的郎中目光凶狠,可是看到刘安云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他也毫无办法,只能是冷哼一声,扔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小子,有你后悔的一天!”
无奈的耸了耸肩,刘安云也不敢再留在蜜罐井旁边,同时也不敢返回此前一直借住的福建会馆,让刘全留下看守蜜罐井后,刘安云拉着郑崇和就上了马车,到外城去重新找了一家客栈暂住一夜。结果也不出刘安云所料,他才刚离开蜜罐井没过多久,就有好几个王公贝勒和达官显贵派人来强请自己,好在刘安云已经抢先一步脚底抹油,这才躲过了许多麻烦。
很可惜,刘安云仍然还是没有躲过所有麻烦,姓王的郎中把消息带回内务府后,舒文顿时就是勃然大怒,怒道:“不识抬举的狗东西!这京城不知有多少人盼着来老夫面前磕头,老夫屈尊纡贵亲自派人去请,居然还敢不给老夫面子!”
“大人,看样子他是自认为已经抱上了和中堂的大腿,所以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姓王的郎中得出合理推测,本就是和二政敌的舒文再次冷哼,盘算着狞笑道:“很好,既然不肯吃老夫的敬酒,那就等着吃老夫的罚酒吧!”
“这事交给小的去办,小的这就去顺天府,让他们随便找一个罪名抓人。”
王郎中赶紧自告奋勇,舒文则呵斥道:“蠢货!长脑子没有?他还要帮和家挖两口甜水井,这个时候动手,和家能善罢甘休?刘全那个老东西虽然只是一个奴才,但他后面站着和珅,顺天府敢得罪和珅吗?”
“小的该死,那怎么办?”
王郎中慌忙请罪,舒文则慢条斯理的回答道:“不急,这个时候他对和家还有用,动他的话和家肯定会出面干涉,得等这一阵子的风头过了,他在和家面前没有了利用价值,然后咱们再慢慢拿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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