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本能地寻找慰藉。
温热的鼻息喷吐在皮肤上,会有一点点的痒。
就像此刻他上凌『乱』翘起的、擦在脸边的黑发一样,细微的触感经神经末梢,清晰地反『射』到大脑皮层,放大成另一种更为隐秘的暗示与冲动。
只不过现在的唐沢裕太累了,所以琴酒只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琴酒毫不怀疑那个叛徒会被话语里隐含的深意吓得不敢动弹,表层的语她都未必能立刻听懂。可唐沢裕平静的声线下面,依然藏很深的疲倦,除了温和镇定的声音外,他整个人都半醒不醒,姿势与其说靠,倒不如改换成挂都要更合适,琴酒的手揽他,才让他没有重新滑进被子里。
一段话说完后,琴酒将他往上带了带:“不急今天录。”
这样慵懒而无害的状态,琴酒不想让他被外人看。
听也不行。
即使录md的时候他的声音是清醒的,不再像昨晚,一切都含混在舌尖的呜咽。
唐沢裕说完一段,突然反手一按暂停,将md机举高了。“不干,”他任『性』地说,“下次就没机会了。”
这个距离,琴酒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可他两手都环在他腰间,并没有留下抢夺的余裕,只好摇摇,任他去录。
录完以后,唐沢裕md机往旁边一放,磨磨蹭蹭了很长时间,才有一搭没一搭穿好警丨服。
琴酒去厨房给他端水,出来时他正与领带斗争,更衣镜照出了他的发,和本人一样,哈欠连天的『乱』成一团。琴酒说:“还是警视厅的事?”
“是啊,”唐沢裕就他的手喝了口水,“中森。他今晚请假。”
黑发在顶翘起一撮,琴酒伸手帮他按平了:“不想去就不去。”
“这不是打工养你吗。”唐沢裕懒洋洋,“今晚就回。”
他的领带直到这时还没有系好,琴酒放下水杯,唐沢裕就自觉地凑上来。修长的手指穿行在灰褐的布料中,凌『乱』的长条逐渐条理分明,琴酒的动作忽然一顿:“时间是不是快要到了?”
领带只剩余最后的一个步骤,唐沢裕叹了口气,抬看他。
乌黑的瞳孔中倒映墨绿的眼眸,那一刻琴酒觉得他是在专注地凝视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人。
唐沢裕的右手,轻轻覆住了他牵布料的左手,于是琴酒的最后的一个动作就这样停下了。
“会回来的,”唐沢裕却忽然笑了笑:“要不然你来接我?”
当他避而不答时,琴酒就知他其实潜意识里还在逃避。琴酒没有说什么,拿领带的手,却在一瞬间不动声『色』地紧了紧。然后唐沢裕说:“你过来嘛。”
这句话的尾音拖得很长,他惯用的撒娇手法。
琴酒说:“如就在今晚,怎么办?”
那是个阳光微弱的下午,晚风黯淡而云层阴鸷。窗对面的楼宇有没有被夕阳照亮,他有点记不清了,画面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只有唐沢裕漆黑的眼眸,除了雾的玻璃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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