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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那个低着头,恨不得把头贴到胸前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斟酌着,犹豫着叫了一声:“老三?”
被他叫的那个人一激灵,头又埋得低了些。
就这么个动作,就让季运成确认了那个人就是自家那不省心的玩意,季星礼。
不对,现在得叫谢星礼了。
随母姓的谢星礼。
“谢星礼……”
山雨欲来风满楼,季运成的压低了声线,平静的三个字中蕴含着无尽的风暴。
恰恰此时,脱线的杜琅还不怕死的问了谢星礼一句:“那位老爷子不是季家老爷子吗?为什么你们会认识?”
谢星礼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最后,他顶着小命不保的压力,回答了一句:“没关系。”
他还是不想和季家人有任何接触,即便是他的唯物主义观已经被狠狠打碎,无法重组。
“你长本事了啊,谢星礼。”
季运成气极反笑,让季家其他孩子头发都竖起来了。
老爷子一笑,大事不妙!
“爷爷,爷爷!”季锦抓着镊子连连后撤,“三哥还伤着呢!你别激动!”
季锦这么一后退,谢星礼手臂上可怖狰狞的伤痕就大喇喇地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热度褪去,那些血泡变得更加严重,有的地方都起了黑色的皮。
季运成的怒火生生被这些血泡压了下去。
“怎么弄的?”
谢星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轻轻松松的说:“不就是被火燎了一下吗?大惊小怪的。”
“是,不就是被禁术附带的烈火燎了一下吗?不碍事的。”
季应淮凉飕飕的说了这么一句,在谢星礼杀人的目光甩过来之前,一股烟似的闪身躲在了季慕言身后。
在他看来,谢星礼和爷爷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不可逆的。
本质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嘴硬傲娇谁都不肯让步。
所以这二人之间需要一个沟通的桥梁。
他愿意在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担任这个桥梁。
果然,在季应淮的拆台下,季运成冷峻的表情松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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